只只皱眉,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不知道诶。
她就是潜意识里那么觉得,顺手便将桌上的蜜饯儿拿来了而已。
“就知道你说不出来。”
外头风大,秦羡南说着就将只只抱进了屋里。
他屋子里明珠点缀,富丽堂皇,从外头进来,若不适应便觉得晃眼。
“三哥哥听说,昨日若非是你,我早就死在老二手上了?”
“怎么会!”只只反驳道,“二哥哥不可能杀三哥哥。”
“哼。”
小崽崽又知道些什么呢?
他道:“月黑风高的,小崽崽,你该不是来蹭三哥哥床榻的吧?”
“也无不可。”
于是,只只就被秦羡南抱到了他这张梨花木的榻上。
被褥如云,绵软的好似陷进了云朵里,只只坐下来,又站起来,又用力坐下,玩的快乐了,索性站起来跳了两下。
秦羡南很会享受,软软的床榻在只只的跳跃下弹起来,陷下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只只就跳的满头大汗,她呼呼喘息:“三哥哥,好好玩!”
看着只只纯真无邪的模样,秦羡南心里也暖暖的。
“这么喜欢哥哥这张榻?”
“喜欢喜欢!”
明日三哥哥让人搬去揽月阁。”
“好哒好哒……”
秦羡南这张榻很大,他在中间拉了帘子,怕只只掉下去将人放到了里侧。
因跳跃玩耍过于兴奋,只只黑漆漆的眼珠子亮亮的,小脸儿染着红晕,她不安分的挑开帘子。
“三哥哥,为什么要放帘子啊。”
秦羡南又搬来一床被褥放在他二人中间。
“男女有别。老大不是派了教习嬷嬷给你吗?”
只只摇摇头:“不懂。”
那两个嬷嬷太啰嗦,总说一些只只无法理解的话,她便想着办法忽悠两人来着……
秦羡南忍不住笑了,眼中尽是宠溺怜爱:“只只还小,长大就懂了。除了哥哥们,只只不可以再跟任何人睡在一张榻上。哥哥们可以抱只只,但若换成旁的男人,不许,知道吗?”
只只眨眨眼,有些时候,她知道的多,无知的也多。
这是她第一次做人,听着秦羡南说,便点头。
“那夜色已晚,闭上眼乖乖睡觉。”
只只摇头,从帘子后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秦羡南的额头。
“白雪小姐姐死了,哥哥是不是很难过。”
难过?
很陌生的词儿。
他笑了:“为何难过?”
“陪伴了很久的人离开,哥哥不难过吗?”
秦羡南脸上表情不似装的,他道:“生生死死,皆是常态,没什么好难过的。”
“那三哥哥昨日为何为了白雪跟二哥哥打架?”
“我的东西被他损坏,我自然要争一口气。”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
只只忽然觉得悲凉,她能够清楚感知到秦羡南周身的情绪很淡漠,毫无起伏。
“但你给她买了很好的棺材。”
秦羡南在只只额头上弹了一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