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稀奇的画面,怎么自从只只回府之后,他们三兄弟都变得爱回家了?
以往只有大哥坐镇王府,老二则是腻在自己的药铺里精进医术,他也一样,忙于生意,都不记得多久没回家了。
现在想来,小不点儿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要不然,怎么连一向不怎么喜欢小孩子的老二都那么喜欢她?
“你别咋咋呼呼,坐下。”
秦羡南想说自己从未咋咋呼呼,于是,他淡定落座。
秦兆寻道:“只只快五岁了,该教她男女有别。”
呃?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还不到五岁的小姑娘懂什么?”
秦寒因手握成拳,抵着唇瓣轻咳一声:“她出生时咱们没能尽到做哥哥的责任,现在回府了,总不能叫她长歪了。”
什么叫长歪了?
秦羡南简直不解,总觉得老大和老二过于小题大做了。
他一摆手,很不理解的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秦寒因似是无法相信,眼中神色郑重的又凑到了秦兆寻面前:“老二,你确定自己不是搞错了,你的那些衣物,当真是只只偷……顺走的?”
说起来秦兆寻也苦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脱好的贴身衣物总会不翼而飞。
他起先并未觉得有什么,丢了就丢了,一件衣服而已。
可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
他是个成年男子,有何人会对他的衣物感兴趣?
更何况秦王府向来冷清,说起来也是小不点回府之后添了奴婢仆从人也跟着多了起来……
秦兆寻长长叹出一口气,随即抿唇道:“莫说大哥,便是我也觉得天方夜谭。这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我不信,可昨夜……我亲自撞见,小不点或许不好意思,还将我那件衣服丢在自己脚下,她以为我没瞧见,实则是给了她面子……”
“昨夜,但凡那个偷衣贼是别人,我都能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秦兆寻眼神变得阴沉,里面涌荡凶狠杀意,突然,他在自己垂眸落下视线的角落里瞧见了一片青瓷……
那青瓷是昨夜只只摔碎的碗底,打扫的仆人没用心将那片丢在角落里,秦兆寻起身将那片青瓷捡了起来……
揽月阁中,又重新躺下去的只只打了个哈欠。
她长吁短叹,揉着自己的眼睛心想一夜过去,昨晚吃下的毒也该解了。
她轻轻闭上眼,眼前浮现的是北苑的画面,有两个仆从做着“请”的手势,白雪扒着门框痛哭流涕。
白雪三岁被秦羡南带回王府,如今十四岁,整整十一年,心中万般不舍,可……为何前院儿一直没传来消息?
那是穿肠毒药,她等了足足一夜,那臭丫头不可能安然无恙。
也就这两天的事情,等她身后事办了,三哥哥就会想起自己的好,届时,她就能被接回府了……
她心里的小算盘皆没能逃过只只双眼,小奶包无语望天,随即起身带着月娘往北苑去。
有些人总爱作死。
她蹦蹦跳跳,月娘道:“小郡主,您慢些。”
只只扭头甜甜笑着,确实要慢,否则身体吃不消。
她还没到北苑门口就和白雪撞到了一起。
负责送她出府的仆从向她行礼。
“郡主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