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解释什么,是不是听说要打仗了,怕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钱伯钧:“你听我说一句再训也不迟。”
楚云飞冷笑了一下,然后坐在了椅子上:“好,我洗耳恭听。”
钱伯钧:“团座,我是你的老部下,民国十九年中原大战时,我就跟着你东征西战,流血负伤我就不说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楚云飞:“钱伯钧,我没有时间听你扯淡,有话直说。”
钱伯钧:“团座那我就直说了,我钱某人打算改弦易帜,接受南京汪先生的改变,我和张营副主意已定,望团座不要强人所难,我们和358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都是一起打过仗的弟兄们,现在人各有志,望团座能够谅解。”
“钱伯钧,你想当汉奸?”楚云飞苦笑了一下,他没想到还真让李卫国说中了。
“团座,话可不能说这么难听,谁愿意真的当汉奸,这不过是一种谋略而已,我们表面上顺从日国人,接受他们的粮饷和装备,但队伍还是咱们自己的,一旦时机成熟了,就反了他娘的。”
楚云飞一听,冷笑道:“好一个反了他娘的,你这话说的可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啊。”
“中央军排除异己,想借日国人的手消灭杂牌军队。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之前的几次战役,中央没有给咱们补充一兵一卒,现在358团5000人马都是我们自己扩编的,我们不欠蒋的,像这样的人,也不值得我们弟兄给他们卖命。”
钱伯钧一听,更是毫无廉耻地反驳道。
他之所以要说这么多话,实际上并不是给楚云飞听的,而是讲给身边的士兵们听得。
因为只有士兵们向着他,他才能真正的反水成功。
楚云飞想看看这帮小人到底能有多无耻:“接着说!”
钱伯钧:“团座,吴三桂算是大汉奸了吧,你以为他真想当汉奸,他只不过是韬晦之计,等兵强马壮了,他不是也反了吗?我认为汪主席的曲线救国之策,对咱们晋绥军特别合适。”
也就在这时。
楚云飞实在坐不住了,站起来大骂道:“你们的意思是,有奶便是娘,我问你们两个混蛋,你们还是华夏人吗?”
说话的同时,他拿起桌上的瓷杯,直接砸向了地面。
“啪嚓”一声。
也就在这时,藏在屏风后的高一谦走了出来:“钱旅长,还跟他废什么话啊。”
钱伯钧当即命令道:“开枪。”
“啪啪啪。”
楚云飞带来的警卫班没几下就全部倒下,毕竟寡不敌众。
这一刻,楚云飞也被一群人用枪指在脑袋上。
但他仍然面不改色:“钱伯钧,你还真长本事了,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枪。”
钱伯钧:“姓楚的,你都死到临头了,就别叫嚣了,如果说点好话,我还能饶你不死。”
楚云飞:“我呸,狗汉奸!”
钱伯钧:“来人,把他押下去,好好看管。”
也就在这时。
从屋外进来两个士兵,死死抓住楚云飞的胳膊:“老实点,跟我们走。”
“放了我,我可是你们的团长。”楚云飞使劲挣扎地大喊,余光里看了一眼羁押他的士兵,“你你”
士兵斥责道:“你什么你?老实点,赶紧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