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寒薇说起这件事后，方长生才真正了解到师父口中的天纵奇才的含金量是有多高。
“所以啊，你拜了一个好师门，校长就算不给面子千大师，也得给面子齐天。”
两人聊着聊着，走到了商场的门口。
“真多人啊！”
寒薇看着不断有人在大门进进出出，很是惊讶。
毕竟她以前去的场所，都是高端人群出入，基本上不会看到一群人扎堆。
进入商场大门时，居然没有一群人围上来询问她的需求，对她嘘寒问暖，这更让寒薇惊奇不已，原来那不是所有地方必备的服务礼仪。
寒薇下意识的躲开人群，见人迎面走来，就提前走得远远的，遇到实在太多人避不开的时候就提前站着不动。
看到寒薇不断左右挪移的走，方长生终于忍不住了。
“寒薇你到底在干嘛？”
“保持距离啊，你不觉得那些人走得太近了吗？与不熟悉的人要保持半米以上的社交距离。”
“这是什么地方的规矩啊！”
“礼仪学，家里请老师教的。半米以内是亲密距离，只有恋人、夫妻、子女可以。”
方长生目测了下和寒薇的肩距，好像也没超过半米啊！
“看来你没搭过公共飞梭，公共飞梭多人的时候，人和人之间别说半米了，根本就是人贴人。”
“我确实没搭过。那也太恐怖了。”
“商场这种地方人员密集，只要别碰到别人就是了，没必要死抓着这个社交距离，不然看着太怪了。”
“好。”
方长生见寒薇乖乖的走到自己身边，自己走一步她就跟着一步，而且视线总是目视着前方，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方长生觉得寒薇有点过分紧张了，想着找话题聊聊分散她的注意。
“你不是第一次进来吗？你对这些就不感到好奇？我记得我以前第一次来商场的时候，被这里的繁华给吓到了。”
“好奇。但是左顾右盼不好，有失礼数。”
“又是礼仪学教的？”
“嗯，动作要慢，神态要端庄，要不苟言笑。”
“你太端着了，这样做人不累吗？”
“累？”
“你看看这里哪个人像你这样的呢？”
方长生看到商场有空的凳子，连忙招呼寒薇过去坐下。
“寒薇，你有好好看看四周吗？普通人是怎样的，这里的人都是普通人，我也是。你之所以让人有距离感，就是因为你一直守着这些规矩。倒不是说这些礼仪不好，只是我觉得要分场合。你一直这样，就会显得你很奇怪。
我现在挺好奇的，你如果这么讲规矩的话，怎么会有勇气反抗家族的决定，去践行盟主的猜想呢？”
“我很崇拜盟主，我看得最多的就是盟主的著作，他的思想和言行，让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家里虽然反对，但是我爷爷很宠我，因为他的支持我才能无所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原来如此。”
寒薇听进了方长生的话，认真的观察起周围的行人。
有学生早早离校，三五成群的在打闹嬉戏。有情侣紧紧依偎着，不时偷偷的摸摸亲亲。有中年人带着小孩，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忙着追逐、忙着呵斥。还有袒露起肚子的社会大哥，叼着牙签，跟身边的黄毛小弟大声聊着各种社会事。
“他们在公共场合这样，是不是不合礼数？”方长生问道。
寒薇眼神里流露出茫然。
“是啊，在我眼里他们也是不文明的，你当然不用学他们。只是我想告诉你，他们有在乎别人的眼光吗？别人又会因为他们不够文明的举动一直盯着他们吗？没有吧？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最多心里暗中嘀咕一声，一个转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不必在乎他人的眼光，所谓的礼节是做给别人看的，但是在这里，别人不会看我，哪怕看了也不会记得我。我可以抛开那些礼节，做自己。”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寒薇深吸了一口气，好奇的瞪大眼睛打量起四周。
“那是服装店吗？”
“是啊。”
“那些衣服就那样摆出来，让人摸吗？”
“是啊，不摸怎么知道材质？”
“那是样品吧？”
“不是，是直接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