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说到,乔良被花瓣包裹着坠入了大河里,不由心如死灰,任由身子往下落去。
“砰--”的一声,乔良感到自个像是砸到了啥东西上,身子一歪,倒向了一边。
看到这儿大伙肯定会问了,乔良这是砸到啥东西上了?这条大河是不是忘川呀?那些花是不是彼岸花呀?
呵呵,既然大家伙这么问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没错,乔良坠入的大河正是忘川,那些花也正是彼岸花。
乔良究竟砸到啥东西上了?
要说这冥冥之中还真是有定数!
原来呀,就在忘川的下面,有一块奇怪的石头,圆滚滚的,像是一个蛋。
唉哟--这块石头的来历可不平凡!
为啥这么说呢?这事又得扯回到前任鬼王造反这件事上。
据可靠消息,当初前任鬼王造反,是带着鬼兵鬼将通过连接忘川和天河的神鬼关打入天界的。就因为这样,那场战争刚开始时鬼王可是占了上风,要不是天帝仗着人多将广,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这神鬼关原本有一道神鬼闸,除了天河与忘川的水能互通之外,任何鬼神都无法逾越。
可能老天爷造就万物之时就喜欢弄点玄虚。
这天河之水长年奔腾不息,水雾中的灵气偏偏孕育出了一位叫天水花的小仙,而这位天水花偏偏就能从神鬼闸里通过。她不只自个偷偷从这神鬼闸溜到了阴间去会情郎,还带着情郎从神鬼闸来到天河里玩耍。如此一来,她那位情郎自然是摸出了通过神鬼闸的门道,这才有了前任鬼王通过神鬼闸大闹天界之事。
前任鬼王被天帝收拾了以后,自然得把这件事查清楚,结果呢,就查到了那位小仙天水花的身上。这可是大罪呀!于是乎,天水花就被天帝在天河边上给灭了。
话说那位天水花可是天河之水的灵气化成的,那就是天河的孩子呀!天帝灭她的时候偏偏选在了天河边的天水柱旁,这天河咋可能不管呢!
就在弑神剑刺入天水花胸膛的那一霎那,天水花的一缕魂魄被天河以遮天蔽日之法收到了天河边的一块石头里,将那块石头悄悄通过天河水移到了忘川的下面。
这其中的细节咱们也不在这儿说了,就说乔良一落入忘川河底,刚好砸到了一样东西上。
没错!乔良砸中的就是那块包裹着天水花一缕魂魄的石头。
也不知是那块石头被忘川水泡得太久了,给泡松了,还是说这天水花的魂魄苏醒了,想从石头里面出来,反正就是所有的可能性凑到一块再加上乔良的那一砸,“嘎嘣”一声,那块石头就裂开了。
一粒闪着亮光的种子动了动身子,“扑--”的一声,化成了一棵幼苗扎根在了忘川河底的泥里,再晃了晃身子,转眼间幼苗就长大了,变成了一株风姿卓越的水草。
这根水草就是奇特!只有三片叶子,中间一片竖直的叶子顶上有一滴像泪珠一样的东西闪着亮光,看着像是一个脑袋,旁边两条柔软的叶子摆来摆去像是胳膊。
“哎哟---这是个啥呀?”忘川河里的那些好奇心特别重的鱼儿们立刻找到了新的关注点,全都围住了那棵水草开始嘀咕起来。
“啊---”,那株水草中间的那片叶子朝上伸了伸,晃了晃旁边两条细长的叶子,像人一样撑了一个懒腰。
“你是谁呀?咋会在那个从上面掉下来的石头蛋里呢?”一条黑色的锂鱼游到水草边问道。
“我是谁?唉哟--我这头咋这么疼呀!我是谁呢?我是----天水花,噢对对对,我是天水花。”水草定住中间一片叶子,顶上的泪珠开口说话了。
“天水花?呵呵,你的名字还真是特别。不对!这个名字我像是以前在哪儿听过?噢对了,以前有位女神仙就叫这个名字,不过她好像挺倒霉的,因为上任鬼王的事被天帝给杀了。”黑鲤鱼晃着脑袋仔细瞧了瞧面前的水草。
“呵呵,是嘛,这还真是巧啊!”水草晃着身子答道。
“你咋会在那颗石头蛋里呀?”黑鲤鱼摆了摆身子继续问道。
“我是从石头蛋里出来的?我想想,嗯---这是哪儿呀?”天水花两片细叶摸着中间叶子上的泪珠问道。
“呵呵,你咋这么糊涂呀!咋连掉进忘川这事都不记得了!”黑鲤鱼疑惑地瞅着天水花答道。
“忘川---是哪儿呀?”天水花摇了摇顶上那颗泪珠。
“忘川!我不会是死了吧!”乔良虽然被花瓣包裹着身子,可外面的动静他是听得一清二楚,一听“忘川”二字不由叫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家伙也太逗人了!连自个死了都不知道!”
水底立刻响起一片哄笑声。
哎哟喂!这忘川底下的活物还真不少啊!黑影到处乱窜。
“别笑了!烦死人了!你们这些残魂烂魄能不能消停点!”一个声音从天水花旁边的泥里传出来。
“你那么大的火气干啥?大家为啥就不能乐一下?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天天冷冰冰的,一点人情味也没有!”那片泥上面的一株水草气哼哼地说道。
“呃,它们是谁呀?”天水花左边的一片细叶一指旁边问道。
“呵呵,他俩呀,是痴情草和绝情根。这两货打我记事起就在那儿了,整天吵吵嚷嚷的要分开,这么多年了还是黏在一块,别提多烦人了!咱们别理他俩。”黑鲤鱼摆着尾巴说道。
“喂!你们谁能不能帮个忙把我身上的东西弄开呀!”乔良叫了起来。
“他又是个啥呀?”天水花指着裹成花棍的乔良问道。
黑鲤鱼一转身子,瞅了瞅乔良,答道,“他就是一缕残魂。”
乔良动了动身子,再次叫道,“我说老兄呀!你别光在那儿看热闹了,快点帮一下我呀!”
黑鲤鱼身子一挺,奇怪地晃了晃尾巴,脑袋往乔良跟前一凑,说道,“我咋听着这声音这么耳熟呢?你到底是谁呀?”
乔良叫道,“你把我身上的花瓣弄下来不就清楚了嘛!”
黑鲤鱼围着乔良转了一圈,嘟囔道,“还真是怪了!往常被彼岸花送下来的残魂一到这河底下花瓣自动就散开了,为啥你身上的花瓣一直裹着呀?”
乔良扭了扭身子,答道,“这我哪儿知道为啥呀!老兄,你快点!我都喘不上气了!这儿可是河底呀!我再不上去非憋死不可!”
“哈哈哈哈”
河底的众生又大笑了起来。
黑鲤鱼摇着头说道,“你还真是有趣。你想想,既然你能在这忘川下面说话,咋可能憋死嘛!这到了阴间在哪儿还不是一样的喘气。你身上的花瓣根本就不碍你啥事。你等着,让我想想该找件啥家伙来帮你弄开身上的花瓣。”
乔良郁闷地说道,“可我就是难受呀!”
天水花顶上的泪珠往乔良身前一凑,闻了闻,说道,“你身上还挺好闻的嘛!也不知你身上的东西能不能吃?要不我试试?反正我正好有点饿了。”说罢,天水花顶上的那颗泪珠一碰乔良身上的花瓣。
“刺溜--”一声,裹着乔良的花瓣一下子没了踪影。
“窣窣窣”,天水花吃了乔良身上的花瓣,叶身猛烈抖动了几下,那颗泪珠一下子变成了人脑袋,是五官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