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就是不世故,尤其子樵的性子本来就是顺其自然的,不去深究那些东西对他自己来说是非常好的一个处事原则。
看看天色还早,只是大石头没有之前那么热乎了,两人站起来溜达着往窝棚的方向走去。
这一天也没说几句话,不过他们自己的感觉可是挺好的。少年人在一起,无外乎情投意合就会觉得合适,相处的不困难则是一个好的开始。
阿爷和阿兄两人这几天里外忙的很辛苦。将后勤做的相当到位,三餐按时,医疗保证质量,这样的付出已经出乎子樵的意料之外了。
就这样,晴天出来晒太阳溜达聊天,阴天了就好好的在窝棚里休息聊天练功。
子樵也是逐渐认清了嫣儿能够帮助自己修炼的这个非常大的发现!
嫣儿在身边和不在身边他练功的时候,灵气吸收效果是不一样的!十分的不一样!他心中渐渐有了一点明悟。
时间又过了三天,再好的相处也架不住分别的日子来了。
子樵已经恢复的很好了。这次三人没有很客气的要求再留下几天照顾子樵。
本来萍水相逢而已,虽然有十年前相识的经历,但是在一群逃难的人们路过这里的时候,三人归家的心思再也压制不住了。
前一天,一群群破衣烂衫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老子叫儿子哭的一路拖拉着,从窝棚所在的山脚下经过。但是更多的人都是沉默不语,两眼恐惧不安的往都城方向行进。
恰好子樵和嫣儿在高岗上的老地方晒太阳。当他们听到不断的有人声嘈杂的经过不高的山脚下时,就好奇的向其中的几人问了他们的来由。
原来,就在这大半个月里,大安国和伏牛国已经开始频繁的交战了。凤凰岭边境那里成了两国战士们的伤心地。常常是山上的高岭刚被对方占领,随后就被反扑的对手拿下。谁也占不住这个战略要地。
于是周围的百姓们也是遭了殃,不管是杀良冒功还是强抢民财,总之就是被发现了就是一个死。
为了生存,他们抛家舍业的往大安国国都逃荒,逃避杀人如麻的战场。
见到此况,窝棚里的几人都是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家里人不知道过得怎样了?是不是安全?
子樵看到一批批的人流,络绎不绝的样子更加焦急起来。他主动和三人说到回家的事情。
“小哥,你和我们一起走吧!相互也有一个照应!”嫣儿关切的说道。
“不行啊,我还得去把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它。事情要是半途而废的话,是不符合本少年的光辉气质的。”子樵有点臭屁的说道。
“你们先回去吧,只要我办完事,就会去找你们做客去。”子樵客气的拒绝了嫣儿的邀请。
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禁制还没有处理掉,该干的事情也没有完成,尤其看老天王的能量补充还是差了很多。一旦解决不了禁制的问题,到哪里也是行不通的。这就是一道紧箍咒啊。
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和嫣儿他们往回走的。
阿爷和青年阿兄看着子樵,看到他的眼睛里都是真诚相待的眼神,知道这个小朋友没有说假话,只好和他约定以后一定要到他们的家做客。
“小哥,你还记得我家在哪里吗?”嫣儿问道。
“不是在我们仙学宫附近的仙山吗?”子樵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小哥,你要记住迷幻森林,仙山的的另一边。”
“好的,我记住了!你们也尽快回去吧。家里人都在等你们回去呢!现在的局势有点不安全,早点回去家里人也安心一点。”
窝棚外边的森林边缘,四人再一次告别。
看着三人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尤其是嫣儿不断的回首看着他的方向挥手告别的样子,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这一次相逢,是一次不期而遇的缘;
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的邂逅;
彼此含蓄的相处,友谊的感情渐热;
如果不是缘的一线牵扯,应不能,千万里的相逢;
只待今生,期待明天的再相逢!”
子樵看着人去屋空的窝棚,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点不舍。想了一会儿,转头走向了伏牛国边境的方向。
官道上的难民太多了。
背着大小包袱,肩扛手拽的人们在宽阔的官道上,络绎不绝的默默走着。
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好好的为什么会打起来,好好过日子不香吗?
他们看着这个少年独自一人与他们交错而过,惊讶的表情分明表明这孩子是不是傻了?前面杀人呢,他这还往边境方向走?
人群中有好心的大娘看着子樵还带着一点踉踉跄跄的脚步,对他说道:“小哥儿,你要去的方向正在打仗!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少年人可不敢过去了。快跟着大娘我去都城吧。”
子樵听到大娘好心的劝说,脸上微笑着对大娘说:“您不必担心,我没有问题的。谢谢关心!”
在众人的目光下,他仍是独自蹒跚而去!
他自己一边走,一边调整自己的体力。这么久的时间没有走长距离,身体多少有点不适应了。这不,才走了没多久,就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不过,还是慢慢走吧,至少可以修复自己受伤后的体力损失。
他心里算计着从都城出发到现在的大概时间。自己出来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前边马上就要过边境关卡了。可是现在两个国家正在打仗,通过正常的途径过关一定是不现实的。
那么想要过关就得有一个稳妥的办法。自己的身体目前还没有完全恢复,那就找机会再合作好了。
他一个人走在官道上,满脑门子的官司。一边合计着事儿一边安静的走着。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很好,那么大的大陆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纷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不是真的也是一个道能解释清楚的呢?
耳中隐约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听着声音好像有点熟悉的感觉。子樵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自己只是低头走着。
突然一个激灵,子樵从想事情的状态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手中一抓,木刺闪现在手中。大斗笠和面巾也是第一时间将自己遮掩起来。头低的更低了,他弯着腰,拄着木刺一点点蹒跚而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快入土的老家伙一样。
这样的掩盖自己,子樵心里不确定是不是可能大概差不多的能躲开骑在马上的人。
只是,他想多了。马上的人也许根本就没有在意在人群中有一个小家伙,突然变装的一系列动作。
不一会儿,马蹄声越来越近,一道身影从官道上两边众多的人群中,快马超越了路边的在子樵。
地上的土被激起一道厚厚的烟尘出来。
一股好闻的味道,顿时被子樵吸入了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