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柳刚就回去了,柳家兄妹都留在了杨家。杨小邪接过柳志强递过来的银票,微笑道:“表哥,你的私房钱不少呢!还要不要赌几把?”柳志强没理他,柳惜看着银票微撅着嘴,心道:那还有我的呢!杨小邪一看柳惜表情就清楚了,敢情这家伙不是问二舅要的,是借表妹的。想罢,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了柳惜,柳惜高兴地道:“谢谢小邪哥!”杨小邪道:“你都两年没来了,这次来表哥怎么也要表示一下,是不?”柳志强咕哝道:“还不是拿我的钱做人情。”杨小邪笑道:“怎么?不服?那再给你个机会赢回去,行不?”柳志强不敢再吭了。
杨小邪带着两人来到自己的书房,两人被杨小邪的书房震惊了,两排书柜,从上到下,都摆满了书籍。柳惜惊叹道:“小邪哥,我们这里这么偏僻的一个小镇子,你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的书籍?你都看了吗?”杨小邪得意道:“那是,不看我弄来干什么,有些是在镇上买的,有些是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有些是外公送我的。”说着,杨小邪从里面挑出几本书,回头道:“这几本书,你要再尽快背完,府试还有一个月,我们要提前半个月过去,也就是说还有半个月时间,你要先背会,我在给你们讲解,最后留两天时间给你们思考的。”柳志强惊愕道:“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真的认为能让我进前十?”杨小邪嗤笑道:“区区府试前十而已,只要你听我的安排,包你进前十,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给你打个赌,你要没进,我把昨天赢你的钱,加倍退给你!”杨小邪怕他不听话,就给他个想头,果然,柳志强一听,马上道:“好,我们听你的安排,如果没进,你退给我钱,如果进了,以后我喊你是哥!”杨小邪笑道:“好,就这么定了!”两人击掌为誓,柳惜在旁也说道:“我给你们做见证。”杨小邪安排好柳家兄妹后,就出门直奔石头家而来,他是看看陈义服下他的药方什么情况了。
来到石头家发现就石头一个人在家读书,陈义不在,正想问石头呢!石头见是杨小邪,马上起身说道:“少爷来了,昨天多谢少爷了!”杨小邪问道:“陈伯呢?他怎么样了?”石头道:“我爹好多了,服了少爷开的药,今天恢复的很好,一早就去布店了。”杨小邪叹道:“哎呀!就不能在家休息几天嘛!”心里知道陈义父子想法,也没法再说什么,只好说道:“走,我们去学堂看看先生去。”两人一起先来到街上,两边店铺老板一看到杨小邪都是齐齐打招呼:“小邪来了,今天想买点啥?”杨小邪买了一些熟菜,打了几斤烧酒,又买了些日常用品,两人提着东西来到了学堂。
杨柳学堂,杨小邪和石头站在草房前,听到学堂里朗朗的读书声,看到上官先生坐在门前的躺椅上晒着秋末的阳光,让人感觉真的很和谐很惬意!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谁也没去打断这份和谐的气氛!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学堂里的读书声也渐渐停止了,这时上官先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两人站在前方说道:“小邪和石头了!”两人同时躬身一礼道:“见过先生!”杨小邪一改平时的吊儿郎当,难得一见的正经让上官先生不由一怔,看了杨小邪一眼心道:小家伙越来越厉害了,他感觉到什么了吗?是因为修习了经文还是他自己本身就那么聪颖无比?他摇了摇头,断了心中的乱想,自己本身就是来度红尘的,就是个过客,和两个小家伙结了因果,自己也有付出,那就是了了因果,不会影响自己的路的。
上官先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你们俩去后面房子等我,我去给他们下课!”两人应了声后,提着东西来到了上官先生的住处。两人放下东西就帮上官先生收拾房间,杨小邪来到先生的桌子前正要收拾,看到桌子上摆了个棋盘,上面有个残局,心道:“先生又自己和自己下棋了!”正要收拾掉棋盘,他突然被这局棋吸引了,他越看越吃惊,他感觉这根本不是一局棋,就好像什么…像什么呢?自己好像明白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渐渐地他的思维融入了棋中,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神秘的空间,辽阔无边,他漂浮在空中向下看去,发现有好多军队在对峙,每个军队一种颜色,十几种颜色在穿插,看似混乱不堪,再一看又是有条不紊,这时他感觉自己头脑很胀很痛,越来越痛,简直要爆炸了!就在他快要受不了时,一声:“小邪!”杨小邪登时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还站在棋盘前,但这时自己浑身已被汗水湿透,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绝对和先生的这局棋有关。这时上官先生走了进来,随手收掉棋盘放置桌下。轻声说道:“你现在还不能看这局棋,也许再过个几十年,你可能勉强能看。”杨小邪听后撇了撇嘴咕哝道:“几十后我都是老头子一个了,有这闲心去逗孙子了,谁还研究这!”上官先生听到杨小邪咕哝的话也没去辩驳他,直接坐下去说道:“来,把酒菜摆上,你们俩今天陪先生喝几杯!”石头赶忙上前把酒菜摆上,杨小邪则去烧上茶水,烧好茶水,杨小邪泡好几杯茶,他和石头喝茶,先生喝酒,三人就这样谁也没说话,默默的在吃喝。也许是感觉气氛很沉闷,杨小邪主动开口说道:“先生,这次参加完府试后,我准备在家代你教书三年,三年后再去参加殿试,如何?”上官先生微笑道:“以你之才,区区青云小国的殿试何足道哉?”杨小邪和石头不由同时看了先生一眼心道:“这老头子今天又喝多了!”石头不善言辞,没敢接话,只是闷头吃饭;杨小邪却笑着接道:“那是,作为先生最得意门生的我,怎么能把那区区的殿试放在眼里呢!”石头把头低得更低了,心道:“这位没喝酒,是被先生熏醉的!”接着两人互吹大侃起来,石头忙着扒饭,心道:“得,再吹下去,他们俩一个是神仙一个是神仙徒弟了!”
吃完饭后,石头在房间里收拾,上官先生坐在躺椅上喝着茶,杨小邪站在先生的背后给他揉肩又锤背的。上官先生摆摆手道:“停,停,赶紧停,再锤下去,我就被你送走了,说吧!想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