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了:“你们不去上课吗?”
“小榆,今晚是周五,明天是中秋三天假,咱们不上课的。”
沈榆又看了一眼手机,这才发现自己闹了笑话。他疑惑说道:“感觉我睡了好久,奇怪,我是怎么睡着的?”
“对了,吃月饼!”沈榆拍了一下手掌,回忆终于全都涌了上来。从他吃月饼醉了,到他骂容与坏蛋,再到他抱着容与不撒手,一桩桩一件件在沈榆的脑子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沈榆又想缩回他的小被子了。
磨磨蹭蹭把脑袋缩回到床帘后面,结果一只手不容置疑掀开了床帘,看着里面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社死沈榆,容与忍不住笑出声。
沈榆哀怨看着他:容与哥哥居然还在笑自己。
“好了,快下来,让幕城看看你录的视频。”容与双臂撑开,示意他下来,自己会接着他。
沈榆才不让他接呢。
他叠好被子,从上面爬下来,这才红着脸说道:“你们已经知道附身鬼那边的事情了吗?”
山陶点头:“容哥和我们都说了。现在就等你今天的录像。”
沈榆去看幕城的神色,发现他情况似乎还好。
幕城和他视线相对,半晌弄明白他的心思,笑着说道:“不如说我是最有准备的,早就知道了她不会让我们过去。”
他情绪稳定沈榆就放心了。这是好事,证明幕城对自己的情绪管控越来越强了,这对他和周围的人都有好处。
想到这里,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然后打开录屏递给了幕城。
幕城神色严肃看了起来。之前,容与说附身鬼的表演叫做《云飞白鹭》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触动,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此时看得也格外认真。
大家期待他能看出来什么,都屏气凝神观察着幕城的状态,结果却见他眉头高高皱起,皱眉说道:“错了。”
难不成是认错鬼了?
三人都有些失望,却不想幕城说道:“她跳错了,这个也是。”
然后,三人就看着幕城将原本认人回忆的时刻,变成了评判时期。一场跳下来,幕城能跳出数个错误。
山陶在一旁喃喃自语:“这幸好没让他过去,不然他和附身鬼两个,那几个女生得受多大的折磨啊。”
“可他说得都对。”沈榆犹豫说道。他记住了附身鬼跳的舞,自然也能看出来几个女生的错误,不过不像幕城这么敏锐,好像对这一舞极为熟悉,大多数时候都是幕城指出来,他才恍惚觉得确实如此。
“你很熟悉这段舞。”沈榆说道。
幕城经他一提醒也反应了过来。好像确实如此。对这段舞,他似乎是刻入脑海的熟悉,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要如何跳。
“看起来,你们之间确实有些关系。”容与点着频率,最后放大到被附身的领舞上面,“抛掉对于舞蹈的评价,你对于这个鬼,还能有多少线索?”
幕城右手攥紧,脑海中闪过刚刚的那一幕,口中呢喃:“《云飞白鹭》,梅娘……梅娘,我记起来了,她叫梅清,是我的妻子。”
容与拿出手机飞快搜索幕城和梅清这两个名字,发现相关记载不多,却找到了一个很可能是人杜撰出来故事。容与讲故事给他们简单叙述了一遍。
故事没有具体记载两人所处的时间,作者自身名字也是佚名,讲的是书生与歌妓的故事。故事中,梅清是当地有名的歌妓,因《云飞白鹭》名盛一时,而幕城是他资助书生,后来幕城考中进士,却并没有做官,而是回了家乡,为梅清赎身以后,隐居起来。
很俗套的故事,套路见多了,区别在于,幕城确实给梅清赎身了。而且两人成了夫妻,结局似乎很幸福。
“不大像吧。”就连山陶都没忍住吐槽,“他两真要那么幸福,而且要真是书生,幕城脸上这疤怎么来的?他要真有这个疤,那一个穷书生参加科举也麻烦吧?他现在这模样,死得时候看起来应该挺年轻的?”
幕城抚摸着额头,这个故事似乎让他想到了什么,有梅娘跳舞的,也有两人争论什么的场景。最后的印象,是被马蹄踩过的稻花以及翻飞的裙角。
颤抖着手捂住额头,幕城努力不让这点线索消失,唇色苍白说道:“可以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吗?”
山陶立即从桌子上拿来纸笔。幕城拿着笔,开始描画起来。
他看起来很痛苦,手上的动作却很稳,很快,在他的笔下,出现了一位身姿曼妙的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