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骗局,也不是误会,长乐路派出所的民警正等着施杞的到来。
杨毅飞在两小时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给打了,还是个女人,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
施杞在派出所里没看到那个被打的女人,民警一路走一路说着杨毅飞被抓的原因。
“你都不知道他名字,他为什么点名要找你?”
民警说他下手很重,那女人被他打得直接在医院里就医了,护士报得警,对方和杨毅飞非亲非故,故意伤人罪是跑不掉了,就看伤级的诊断了。
“他为什么要打那个人?”
这和施杞心里杨毅飞的形象对不上啊,他是有些冲动,但周身都是正义,他怎么会打女人,还是个五十岁的女人。
一个男人打女人本就令人不齿,还是一个青壮年的男人打一个中老年的女性。
几个月不见杨毅飞就变了一个人了?施杞不信。
“那个人把他妈妈的腿掰断了好像。”
“掰断了?”
杨毅飞的父母是老来得子有的他,杨毅飞如今三十好几的,他们都七十多了。杨毅飞也算是孝顺,当初他被老两口捧在手心,现在杨毅飞也是将照顾他们作为人生大事。
杨毅飞的母亲的腿脚一直不好,还一直不愿意去医院看,前些日子走路都困难,才答应去医院,去了就到了要做手术的程度。
手术结束后需要在观察室里呆着,医院里不许家人轮番照顾,杨毅飞还要跑跑驾校,杨毅飞的父亲也不能熬夜,就请了个护工看护。
杨毅飞每天去看望并送上他亲手做的三餐。
他母亲的腿虽然暂时不能动弹,可脸上的肌肉却是移动的灵活,一直夸杨毅飞懂事,满脸的欣慰,还怕儿子累着,走来走去都要摸着杨毅飞的手好一会儿。
可几个小时前杨毅飞去送午饭,母亲眼里却没有光只有泪。
她想去上厕所,但护工不管她,还用力掰了她的腿,将那刚刚经历手术还在恢复的腿生生的扯出事故。
杨毅飞当即眼泪就在眼里了,护工一进观察室他拳头就捏紧了,他怕是有什么误会,光天化日怎么会有人敢如此对待一个刚手术完的老人,何况走进来的护工也是个五十岁出头即将步入老年的女人。
男人不打女人。
“我妈要去上厕所你是不是不管她?”
“有尿不湿啊,为什么要去厕所。”
护工理所当然。
“我妈要去,你为什么不扶她?”
杨毅飞没有接话继续问道。
“穿尿不湿就行了,我后来不是给她穿了吗?”
杨毅飞的关节处发白,母亲的哭声越来越大,她不想做个瘫痪在床无用的人,她不想穿着尿不湿,哪怕是用尿盆在床上尿,她也不想穿上那象征着无用的纸片。
“飞飞,别说了。”
杨毅飞不管,他眼里已经强忍着血丝,这可是把他捧在手心的母亲,他的母亲正被人欺负,任人鱼肉。
“所以你给她穿尿不湿还用力掰她的腿?”
“尿不湿不是那么好穿的,她又不配合,我不用力怎么穿?”
“她腿刚刚做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