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的呢,抛弃家族庇佑,祖业供养,许先生,你也许活得还不如我呢。”
他闻言却嗤笑,“对啊,富人谈钱,穷人也就只能谈谈骨气了。衔着金汤匙出生,也是我命好。不像碧落小姐,一出生就无父无母,还是棺生女。连自己的亲人,都将自己视为不祥的征兆,看做灾星。”
我趴在窗前一僵,脸顿时就黑了,生气地冷声命令:“停车!”
士可杀不可辱,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留下来受他的气,就是脑子不好存心找虐了!
但前排开车的他并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不但不停车,甚至还连回话都懒得回。
我见他是在存心给我找不好受,愤怒地伸手不停拉扯车门的车把手。
但由于车门在车子启动状态下四个门锁都是处于反锁状态,没有他在前面主动解锁,我根本推不开车门,因此我用了一阵蛮力后,还是没能奈他何。
泄气地靠在皮椅背上,我抬眼,却看见前方后视镜里的男人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渣男,他就是故意的!
既然武斗斗不过他,那就只能智取了。
我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下心态后语气平静地说:“你现在就得意吧,大不了你把我带到目的地,我什么也不干,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一百万,老娘也不缺,你啊,另请高明去吧!”
镜子里的男人唇角弧度立马敛了下去。
呵,笑不出来了吧,老娘还治不了你了!
过了两分钟,男人进入了正题:“我有个朋友,最近撞邪了。每天晚上就会像变了个人一样,嘴里还说着些让人听不懂的奇怪话。
最开始这个情况还是只有夜晚十二点才会发作,有时发作的长,有时短。可近两天,她突然白天也不清醒了。我上网根据她的情况查了下病因,有人回答说,是被鬼上身了。
而且网上记载的鬼上身时活人的一系列反应,她全中。
在没来找你处理古玉之前,我并不相信什么鬼上身鬼压床一类的迷信说法,我偷偷查到她家有精神病遗传史,她爸和她弟弟都有精神疾病,所以我才一直认为她并不是所谓的撞邪,而是体内的隐性疾病发作了。
但,经历了古玉这件事以后,家里的反应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的确有活人无法解决的灵异事件存在。
她母亲也是个对玄学有所涉猎的半仙,昨天她发疯的时候,我也亲眼见到她母亲在小屋里摆了几个稻草人,随便用长针扎几下,她就痛苦的大喊大叫,一个劲的在堂屋喊着要找人索命。
原本昨天我就打算来找你,可她母亲却坚决咬定自己能处理这件事,还不许我在外面请高人帮她驱邪。
我见她母亲说得言之凿凿,就信了她母亲一次。但上午我再去她家看她的时候,发现她的情况比昨天更严重了。她被绑在板凳上,全靠着一副不知道什么人的牌位镇着。而她的母亲也脸色乌青,嘴唇发紫。
即便这样,她母亲也还是不许我帮她们找人处理这事。我不知道她母亲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固执,不过,事到如今我不能再听她的了,救人要紧。”
说完,利用头顶的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你连那么麻烦的古玉都能解决,驱驱邪,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许是怕我因为刚才的事还记恨他,他攥着方向盘郑重道:“这次,可以随你开价,只要不是太离谱的价格,我都答应。”
离谱你大爷的离谱,就知道他一出现准没好事,抓鬼倒是想到我了!
我倒是想趁此机会狠狠捞他一笔泄愤,只是,没见到那人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晓得我家蛇仙大人能不能干……
本着严谨处事的原则,我轻描淡写道:“等见到人了,再谈这些也不迟。”
他将车开上了一条小道,我认得这条路,是去乡下的!
原本这车子的质量就不咋地,底盘也不是很稳,走上了下乡的坑洼水泥路就更加颠簸了,我缩在窗边不是磕着头就是闪着腰,我还有些晕车……折磨啊!下次再有金主这么坑我,我得提前说明要附收精神损失费!
“你朋友住在乡下?”
“嗯,不远,两个小时就到了。”
“两小时!”我激动的刚喊出声,车子就又猛地一颠,我还没来得及弯下腰,头就撞车顶上去了!
吃痛的揉了揉自己脑瓜子,我后悔死了:“两小时等我们赶到了也天黑了!你是打算今晚不回来了么?”
真要露宿街头?那也别带上我啊!
许天枫没啥反应的嗯了声:“放心,她家房间多,有你住的地方。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远,平日里我开车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了,只是今天雪下的挺大,两个小时是保守值。”
呵,我就不该答应他下雪天出门!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已经走了个把小时车程了,再调头回家,也不切合实际。
自认倒霉吧。
“有住的地方就行……”我要求不多。
他打着方向盘又开车上了另一条更狭窄的土路,“大约晚上九点左右到,咱们过去的时候已经错过饭点了,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今晚可能没晚饭。”
我:“……”
真没见过这么抠门的金主,饭都不管!
拍拍自己毛茸茸的袖子,我勉强挤出了一抹善解人意的笑:“好,能理解。加钱就行!”
他顿了下,半晌才轻笑出声,意味深长的道了句:“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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