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睡我!”我在他怀里张牙舞爪地怪他。
他闻言好笑地摸摸我脑袋,帮我顺毛:“嗯,本座就是想睡你。”
得,上清变了,他都不神圣高冷了!
和他在床上拖了半个小时我才不情不愿地起床。
刚穿好衣服洗漱完,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呢,我就被奶奶抓着胳膊强势地委以重任——陪邻居刘三奶奶去村头找过路的算命先生给她家小孙女算运势姻缘。
我寻思着算命这种事,她自个儿亲自出手不比算命先生靠谱的多么!
可,过了半晌我才记起来,奶奶早就封手不给人看事算命了……
许多年前,奶奶告诉我,看事算命泄露天机,我们阳差世家泄露的天机已经够多了,为了不给我们家继续添罪孽,她只有金盆洗手,封手不干,这样才能给我们家积点阴德,求老天保佑我们家,子孙后代平平安安。
被奶奶丢出门时,我苦凄凄的回头看了眼院子里的墨衣美男——
上清站在枣树下朝我勾唇一笑,清风霁月的摆手示意我放心去吧。
见我还不走,便双手生硬的胡乱比划了半天,末了,终于朝我比出了一个……只有六七分神似的、爱心?!
他什么时候学会双手爱心了?哪个不靠谱的家伙教他的?
你自己看看,好看吗?!
不熟悉他的人乍一看还以为他要掐死谁!
我见状,气鼓鼓的转身就走,头都不回!
我那么楚楚可怜、期待地看着他,是为了等他比爱心的吗?
我分明是在等他良心发现,决定陪我一起去听算命瞎子吹水!
去他的心有灵犀,我看他是心有野驴才对!
“小姑娘的生辰八字……夫妻宫不太好,八字上看,小姑娘的第一段姻缘,是露水姻缘。发生在,十七岁那年。”
八点,我和三奶奶准时排上了村头过路先生看命的队伍。
因为来得早,所以排在了第三位,只等了半个小时就赶着了我们。
三奶奶在听先生指点迷津,我则坐在石头上无聊的编草蝴蝶。
“对对对,就是十七岁……哎,遇人不淑啊,住校期间,我们这些家长疏于管教了……”
“还有一个孩子,是个男婴,两个月的时候,打掉了。”
“是啊!孙女儿那时候还小,当时男孩子那边……挺不靠谱,两家人商量这事的时候,我家儿子媳妇和他家人有几句话说的不对付,结果人家扭头就走!
你说这做错事的一方,咋就能这么理直气壮,后来孩子爸妈回来一合计,觉得这孩子不能留,留了不是把我家孩子的一辈子都给毁了吗!”
“孩子打掉以后,两人还没分手,也就前两年才分手。分手的时候,男方一直纠缠你家姑娘,还在背后烧了符,诅咒你家姑娘。你家姑娘年岁渐长,到了三十岁还没逢上合适的姻缘,就是因为有这个冤星在前头堵着!”
“哎呦喂那可怎么办……先生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家孙女摆脱这个冤星?”
“法子有倒是有,老人家我且和你说,你回家啊,多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哪家有刚出生的小孩,给人家包个红包,找人家要点胎毛,童男童女的胎毛都行!
等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你去家门口正南方临水的地方,点一盏油灯,把小孩胎毛,和你孙女的生辰八字一起丢进去,烧成灰,上三炷香,把香灰和头发灰收集起来放进香袋子里,给你孙女压在枕头下,这样就能让你孙女尽早摆脱霉运了。
另外,还要去大庙里给你孙女堕掉的那个孩子烧点纸钱,按我说的去做,我保你两年之内,孙女顺利觅得良人,给你生一个重外孙!”
找到解决方法以后,三奶奶激动的笑不拢嘴。
我双手撑着下巴,听的快要打瞌睡了。
问完孙女的事情,三奶奶又趁此机会继续问了儿子儿媳妇的命运以及家中财运,他们老两口的阳寿。
那先生算的太多,我听的实在无趣,就恍恍惚惚的真睡着了……
半梦半醒时,耳边那两人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稀奇事。
“我前两天啊,去了隔壁的村子,给那村的人算命……”
“有一对兄妹比较奇怪,姓林,说是家中父母新丧。我算了下他们父母的命,发现他们父母都是命不该绝的人,我问他们,父母是怎么去世的,他们也不肯说。我算他兄妹的命……”
“一个城府太深,坏事做绝,一个尖酸刻薄,爱抢占人东西!两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好鸟,但命着实不错,命里全是不义之财!”
“按八字来算,兄妹俩倒是能活个八十多岁,但……看面相,那兄妹俩最近好像沾染了什么恶心东西……”
“那恶心东西是他们自己乐意主动接触的,不是啥好的,成的话,害人,不成的话,双双丧命!”
“不不不,可不是普通的歪门邪道,就算是养小鬼,身上也不至于阴气这么重!”
“我走的时候听他家邻居说,他们父母是招惹到了狐大仙,才被狐仙索命双双惨死的。”
“按我说啊,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八字上看,他们的父母这辈子偷奸耍滑,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
“早些年我在京都和师父走访算命学习的时候,的确遇见了一种类似的情况,不是养鬼巫蛊,是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