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百年千年后,还能在冥府混个功曹当当。
听上清这么说了,我才一扫心底阴霾,突然又觉得,现在的日子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我该知足了……
晚上,奶奶去了村头江婶家,帮忙给江婶老伴做寿衣。
临走时特意告诉我和上清,她夜里歇在江婶子那,不回来了。
江婶子的老伴是患急病走的,那老头前两天看着还精神充沛,身强体健老当益壮的,昨晚只是得了个风寒,打了几个喷嚏,说自己有点头疼,一开始老两口都没把这症状当回事,只认为是最近天不好,白天着了凉感冒了。
可没想到,今早老两口一睁眼,老头说自己身上没知觉了,像是瘫痪了,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看见房梁上有个白衣服的小鬼在向他招手,要带他走……
江婶一听这话,立马就火急火燎的赶到五里地外的村医疗室找医师了。
结果医师刚来,一瓶水刚吊上,还没输五分钟,老头就去了。
老头年岁不大,今年刚满六十岁。
先前谁都没想到老头会走的这么急,也没人提前帮他准备死后入葬要穿的衣服与棺材。
现在突然走了,棺材是下午两点才从镇上用车拉回来的,寿衣什么的,布料也才扯好,棉花还没准备齐全呢,所以今晚上村里所有老太太都赶过去帮忙干活了……
奶奶又是村里为数不多懂风水算卦阴阳知识的老人,因此前脚刚从地里做农活回来,后脚就被邻居家的六表太给扯着胳膊抓走充壮丁去江婶家做苦力了,走的时候,还顶着一双爬满血丝的老眼……
奶奶不回来了,家里就只剩下我和上清两个人在了。
插好门闩,我吹了桌子上的烛火。
脱掉大衣,我往床上一倒。
还没找到舒服的位置睡踏实呢,就被床里侧的某人给一臂捞了过去。
低沉的嗓音含着磁性,在我耳畔悠悠说:“睡为夫怀中。”
我也不客气,果断的枕着他胳膊趴在了他怀里:“早上不是说,家里的床太小,两个人睡,有些拥挤,我将你胳膊都给压疼了么?今晚我本来不打算枕你胳膊的,这可是你自个儿主动要的,如果胳膊再疼再麻,可就和我没关系了啊!”
他轻笑一声,捏捏我的脸蛋宠溺道:“本座说疼,只是为了让娘子疼疼本座,可不是不想抱娘子。家里床小,正合我意,床小些,就能抱着娘子睡到天明。还是抱着睡,比较有夫妻过日子的感觉。”
“可我夜里睡觉不老实,总是吵醒你。”
他用手理了理我的头发,“娘子以前睡觉,也没有老实过。无碍,本座现在睡得沉,娘子不老实吵不醒本座的。”
“我才不信。”我立即拆穿他的掩饰:“你警惕性可高了!才不会睡得沉呢……我昨晚上睡着睡着滚到床边,翻身差些摔下去了,还是你突然出手把我捞回来的……我那时候可没闹出动静,就是一瞬间的功夫,你都能立马捞住我……要不是看你当时的确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压根就没睡。”
他忍俊不禁:“对娘子……自然须得警惕性高些。毕竟娘子睡着睡着差些滚下床也不是头一次,本座若再不留心些,娘子恐怕早就摔成小傻子了。”
“摔成小傻子……我也不怕。”我仗着他宠我,就故意往他怀中再蹭蹭,“反正我已经嫁给你了,是你老婆,你老婆就算变傻了,你也得照顾心疼!你老婆永远都是你老婆,你赖不掉的!”
“不赖不赖,本座好不容易才娶到本座的小娘子,含在嘴里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赖。”他抱着我叹气:“娘子啊,本座追你,追的不容易。”
他这样说……我可不承认。
“呸,哪里不容易了?我要求你花样追妻了吗?你自己说,当初是不是你叫我一声,我就主动凑到你身边了。是不是你说你喜欢我,我没过多久就说服自己接受你,也回应你了?是不是你用真心待我,我立马用真心回你?”
要是这样还能被称作不容易……那就是真的天理不容了!
“嗯,娘子说的对,娘子对本座,一向恩宠有加……”他说着,突然翻身压住了我,在一片黑暗中,拿起我的手,亲了亲我的指尖,用着充满情欲的低哑嗓音问我:“那娘子,今晚还宠本座么?”
他啊,自从月卿出现,自从上次真正开了荤,就夜夜拉着我没完没了,不知餍足……
起初我还信誓旦旦的要废他腰子……
结果后来差些成了他废了我的腰。
老娘这老腰,就没有一天不酸不疼的……
连月卿那家伙看见我一脸疲倦的形容,都忍不住的把我拉到暗处,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暗示我:年轻人要懂得节制,更何况我体内还有个灵力波动不安的魔鼎……万一太过激动,刺激了心脉,容易让那魔物产生共鸣……
可他又怎么知道,这一点上清早就料到了……所以提前给我灌了不少他的真气……
现在勿说是太过激动刺激心脉……就算是把我刺激死,那魔物暂时也不会有所感应,趁机发作。
“今晚,在家呢……万一,不太好。”我故作矜持。
他用拇指狠狠揉了揉我的掌心,把我压得更紧些,不由分说已经对我的耳垂下嘴了,或舔或咬,一阵啃玩。
“回来这三天,本座已经忍了三天了……前两天娘子总拿老人家在另一间屋子休息说事,今晚老人家不在家,娘子还不允许为夫尝一尝么?娘子可知,禁欲开了荤,欲念如洪水决堤,再想阻止,可就难了……”
我不拒绝他,听着他沙哑的声音,也将一双手握在了他的窄腰上,好笑道:“那罗说了,那种事,不能太勤快……”
“不勤快,如何让娘子早点怀上呢?娘子不是答应了沈家那位老人,回去了,就乖乖备孕么?”他坏坏的附在我耳边说。
我揉揉他的腰身,亦把他往怀中搂紧,“那明明是你答应的好不好?”
“本座答应,与娘子答应,有何区别。”他挺理直气壮的亲吻我脖子,沉定中,又隐隐携着一丝着急,“娘子不要逼本座、明天去奶奶耳边煽风点火,以奶奶对为夫这个孙女婿的疼爱,必让娘子,乖乖听话,顺从为夫。”
“好啊你,现在都学会找靠山了啊。”我也主动吻了吻他的耳根,笑着说:“现在,终于轮到清清你热衷于生孩子一事了。”
他骄横的咬了我脖子一口:“本座一直都挺热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