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急促的娇声哼哼:“你骗人……你上次还说,可以不发来着。”
他厚着脸皮埋头在我胸口,深呼吸,愈发不掩饰自己的色心:“总憋着,也不好。”
我拿他没办法,手指穿进他的墨发里,气息虚浮地轻轻说:“但你又不愿意要我……这年头,和你做两口子,馋你身子还得求你……几百年开不了一次荤,你憋着,我也没法啊。”
他的手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却很有目的性地在我身上游走,抚落在我的腰肢上,没脸没皮地掐了把。
我忍不住的痛吟了声。
可飘出鼻尖的细呻,却因浑身酥麻无力,而显得又娇又软,媚的很……
下意识地抬下巴,他却趁机昂头含住了我的唇,将我所有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细碎吟叫全部吞之入腹。
唇瓣碾磨,舌尖相较量,他微微张唇,再合,软软的唇珠摩挲着我的唇角,那忽而清晰,忽而模糊的触感,真是磨得人心魂大乱,醉生梦死,浑噩欲仙……
盯着那张俊美到极点、棱角分明、清隽无双的男人面庞,我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做梦……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我究竟是耗了多少年岁,才修得这么一位好看又温柔,又愿意倾尽一生时光来疼爱我的好老公。
上清这样的男人,是世间多少女人一辈子的梦,可他现在,却成了我的裙下臣……
幸福来的太突然,都好几个月了,我还是没能从他成了我男人的欢喜中醒过神来……
“娘子你说,你忘记了玉颜当初是因为什么而离开你的?你脑海里,关于玉颜出现的那段记忆,什么都没有缺失,仅仅只缺了玉颜被抓走那天的记忆?”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唇甫一离开他的唇,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贴回去,浑浑噩噩地点头:“嗯……可能还有别处也断片了吧,只是我不记得了。”
“娘子更喜欢以前的玉颜,还是现在的玉颜?”
他故意吊着我,不给我亲,我蹙了蹙眉,很不开心:“我当然喜欢以前的玉颜啊!但我更喜欢现在的清清……大黑说的对……与现在这个人相比,你的确才更像我年少时曾倾心过的那个人。
上清,我现在宁愿相信,你就是玉颜,也接受不了,我的阿玉哥哥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他怔住,陷入了沉默。
我瞧了瞧他,继续抱着他的脖子往他嘴上啃,委屈无辜道:“人我吃不到,嘴就给我亲个够吧!上清,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不能走神,走神扫兴。”
“走神扫兴。”
他眸中情感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句,随后,压着我往浴室的瓷砖墙上一撞,一只胳膊搂住我的腰,隔着衣衫,用身体的余温侵犯引诱我,额角汗涔涔的,哑声和我说:
“本座找到了一张可以帮助娘子快速驱除女体寒气,还不伤娘子身子的方子,明日本座找齐了药材就给娘子煎下,让娘子服用……这能看能碰不能吃的日子,本座受够了!”
这语气,像个赌气的小孩子。
原来真的不止我一个人受够了。
——
后来这几天,家中的人际关系着实乱得够呛。
假玉颜和上清认识,大黑因为上清的关系,也知道假玉颜的身份。
那罗虽然在极力假装自己不认识假玉颜,但每每两人碰面时她那恨不得吞了对方的凶残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可他们,都不告诉我假玉颜是假的。
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她甚至还在家后面的那片树林子和人打了一架。
我同小阮阮躲在石头后偷听时,还意外发现了好几个秘密——
杀那罗父母警示那罗的主意,是假玉颜出的。
那罗父母出事那天的雷电风雨,也是假玉颜亲手招来的。
那罗打不过假玉颜,因为她唤假玉颜,二十二师兄。
假玉颜之所以身为佛教徒还能蓄发,是因为假玉颜是三界唯三的佛道双修者。
假玉颜虽然名义上算是佛祖的徒弟,可实际上却还属天庭直接管辖。
假玉颜是主动向佛祖提出自己下凡,代替那罗为佛祖办事的,因为他想同佛祖讨个恩典。
而那罗入凡轮回的目的,和玉颜一样,都是为替佛祖找一个人,然后取出她体内什么玩意儿……
明明,我是有机会听见他们说出那个终极秘密的。
哪成想小阮阮那家伙竟然关键时刻掉链子,被一只小虫给吓得扑进我怀中就哼唧:“碧落姐姐,呜呜呜有虫,好吓人啊……黑壳虫,它会咬我!”
本来就离得远听的不多么清楚,被她这么一搅合叭叭,我就彻底错过了一个挖清那罗身上藏着的秘密的机会……
然,当我很不甘心的和上清说,我只差一步,就能给自己多日以来心底积压的所有疑问找到答案时,上清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很久,随之与我道:“其实有些真相,不知道要比知道好,不知,便无忧,知道,或许会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