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针扎!
针眼那么小,扎出来的伤口恢复也快,重点是不留疤也不着痕迹。
这样上清就不能在我身上寻到伤口了,就也发现不了我在用血滋养这株神树了。
说干就干,我从书架的暗格里翻出了去年买回来缝裙腰的绣花针,挑了一根最细最小的,拧眉咬咬牙,照着自己的左手食指就扎了下去——
“啊疼疼疼!”第一次做这种勾当我没经验,一针下去差点没将我手指头扎废掉,银针刺的太深,再拔出来那殷红的血粒一秒渗成了黄豆大,转眼红艳艳的血液就顺着指侧滑了下去,在手指边上留下了一道还挺粗的痕迹……
要掉了要掉了!血珠要掉了!
好不容易才搞出来的血可不能让它浪费掉了!
我赶忙把手放在了花盆的上空,血液一滴一滴坠在了湿润的土壤上,不消片刻,就浸入了土缝深处……
九滴血滴够,我才将被鲜血染红的指腹塞进了嘴里,着急地吮吸一口解解疼。
按照天帝大人的提示,每天九滴指尖血滋养它就够了,连续滋养个几十天,少则两个月,多则三个月,那果子就可以顺利成熟,我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果子乃是至温和之物,能驱散上清体内火焰石的烈性,让它也变得力量温和,不再与上清本体的寒性相生相克。
这样上清体内的凉血虽然不能达到预想中让凡人感觉舒适的温度效果,却也可以让普通人接受,不会导致任何不适,我和他做夫妻,他不会伤到我。
据说人体最舒适的温度是三十六度八到三十七度二,这么盘算的话,上清以后体温大约也就在三十六度上下。
三十六度已经很接近人类了,对他一条蛇来说……特别不容易。
突然意识到,他真的在慢慢努力学做一个人……
只是这些努力,未免代价太大了点。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东西真有的那么神奇,毕竟,我实在不忍心再看见上清受折磨。
用我的血灌溉又怎样,就算是用我的半条命去换他不再受苦,也值得!
嗦了会儿手指头,再拿出来,指腹已经没流血了。
把绣花针放回原位,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我确定了一遍花盆不会从窗台上掉下去,之后就迅速锁了门下楼找大家准备年夜饭了。
那罗这两天过的比较颓废,精神萎靡不振得很,我下去的时候她正站在厨房门口和大黑抱怨:“哎呦我这老腰啊!可难受了。
早知道就不给自己找麻烦接下这个剧了!你不知道这剧的台词特别拗口,文绉绉的,动不动就是师尊啊师兄啊,背的我满脑子都是师来师去!
昨天夜里那个小男主来找我对戏,我们去了屋后树林子里找代入感,试演的倒是不错,就是太伤人健康了!
拉着我对词对到凌晨,熬得我一双眼都快瞎了!不出意外,今早起来又是头发大把大把的掉,长此以往我还怎么保持我的柔嫩肌肤状态,怎么养我这张貌美如花的小脸!我们网红可都是靠脸吃饭的!”
厨房里的大黑正在忙前忙后准备素菜,听完她的话随口搭了句:“哦,那你可真辛苦!”
昨晚,原来她俩真在对词啊。
那罗揉揉肩膀,扭头看见了我,赶紧小跑过来抱住我胳膊迎接我:“落落你出来了啊!你刚才哪里去了?我们在准备年夜饭呢,想吃什么快报菜名,姐姐给你做!”
我想了下,“这么快就准备年夜饭了,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先操心中午饭。”
那罗欢欢喜喜说:“中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啊!经过我们大家的一致赞同,我们中午就吃饺子!”
“吃饺子啊?”我眼前一亮,来了兴趣:“肉的素的?”
那罗道:“肉馅素馅都有,就等你们来齐一起包呢!落落我和你说,我都已经好几年没吃过家里的饺子了,其实我特别怀念我妈包的饺子那个味,十里飘香!
不过我发现大狐狸调的馅味道和我妈调的差不多,到时候咱们……哎?轻点轻点轻点,疼死了!”
她说到兴浓时刚搭上我肩膀的手臂忽被人从后面不客气地抓了起来,猛地一甩,将她整个人都给扔了出去。
可怜的她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在雪地里站稳双脚。
下一秒,上清的手揽在了我的身上,靠过来黑着脸警告她:“离本座娘子,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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