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罗举起胳膊向我挥挥手:“一万块钱我还是能出得起的!我去!这花瓶也是古董啊,千年前的朝代所诞生的产物,估价……六个亿!六个亿的花瓶被你用来插花!啊!暴殄天物啊!”
“茶几……一百万,呼,这个便宜点。”
“六百万、八十八万、九百二十一万……好多钱,好多钱啊!”
“古代大画家真迹,竟然是真迹,我前几天还看见小阮阮拿它擦手来着!”
“六千万,六千万,一对破狮子六千万!”
“救命啊,全是钱!”
瞧她这没见识的傻样,我都开始怀疑这家伙究竟是不是真的大明星大网红了……
“她在你我这也就只有这一点优越感了,你又何必戳破这些真相,引她自愧。”上清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进来了,立在我身后半是调侃地说。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良心地摊手:“这不怪我,是她自己要搜同款嚷嚷着照价赔偿的,我总得让她认清现实。”
脚下一挪,往他身边再靠靠,我恬不知耻地和他笑着说:“不过,蛇仙大人你花了这么多心思造出了这个房子,又往里面塞了这样多的贵重物品,算不算是,金屋藏娇?”
他低眸看了我一眼,挑眉温润从容道:“金屋藏娇……大抵算吧,不过本座的金屋藏娇可并非说说而已,本座这座金屋,还要藏娇妻一生一世呢。本座此生,绝不负娇娇。”
“应该是绝不负落落!”我牵着他的手纠正,“落落,也不会负上清。”
“这个,本座知道了。”
他抬手刮了下我的鼻梁,耐心地征求我的意见:“今年除夕,想怎么过?想去逛夜市么?要不要看点新鲜的?本座从黑白无常手里收刮了两张鬼市的门票,除夕之夜,鬼市会有杂耍、打铁花,还有你喜欢的很多美食。”
“去鬼市过除夕?我这辈子还没去过黄泉地府呢!可以去瞧瞧,不过,阮阮和那罗她们呢?”我很讲义气地问:“我们走了,他们在家里会不会很无聊?”
“二人世界,带上那些电灯泡做什么?更何况文玉打算除夕夜带小丫头去见她亲生父母一面,那罗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就算你有心带上他们,他们也未必方便。”
“哦,那就算了。”我揽过上清的胳膊抱在怀中,一脸期待地问:“过年我有红包吗?你是不是该给我压岁钱?”
他不解地问:“为何我要给娘子压岁钱?压岁钱不是应该长辈给小辈么?娘子的压岁钱,应该找奶奶要才对。”
我一本正经地摇头忽悠他:“不不不,按照我们这地方的习俗,新婚夫妻头三年、呃不对,头五年,丈夫都应该给妻子压岁钱,还得给个大红包,这叫……一包解千愁,来年共富贵!”
好一个一包解千愁来年共富贵,我都开始佩服我自己的口才了!
“是么?”他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被我骗到了,耿直地低喃:“原来凡间还有这个习俗,还好娘子提前提醒了本座,不然,本座真要误了这件大事。”
“没关系没关系,你现在开始准备也不迟!”我善解人意地拍拍他胳膊,“你给我准备压岁钱,我给你准备新年礼物,这样咱们谁也不吃亏。”
“与娘子之间,何来什么吃亏不吃亏。”
“有来有往,才是相处之道嘛,总是薅你羊毛,你迟早会秃的。”
“本座不是羊,本座是蛇。”
“那就更不能薅了,秃蛇不好看。”
“……”
半个小时后,小阮阮和大黑终于把门口的灯笼全给挂好了。
一共三十二只红灯笼,从门口檐下一直绵延到风雨连廊的另一头,连厨房门口都换上了两盏喜庆的黄流苏宫灯。
“大功告成!明天除夕,后天新年,这屋子里里外外都已经装饰好了,就等过年热闹了。”
大黑从梯子上一跃而下,抖了抖身上的浮灰带着小阮阮赶来和上清邀功:“怎么样,我们俩这苦力干的不错吧!今年的除夕红包可不能少了我们的,要不然你们就对不起我们今天辛苦流下的这些汗水!”
小阮阮也点头如捣蒜的附和:“就是就是!今年上清哥哥和碧落姐姐都得给红包,我年纪小,得多收两份!”
大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故意逗小阮阮:“压岁压岁,你这给不给压岁钱都长不了岁数,倒不如把你的压岁钱给我,我带你炒股吧,说不定还能翻倍收!”
小阮阮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滚,死狐狸,你当我傻呀!炒什么股,你明明就是想私吞我的压岁钱!”
“那倒也不完全是……”
“今年你也得给我压岁钱!”
“为什么啊?”
“因为我最小!”
“所以得给你最小的红包。”
“滚啊死狐狸……”
这两冤家,果然是三句话没说完就得吵起来。
我无计可施的和上清相视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打断他们无休止的争吵,院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汽车刹车熄火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院里撒欢的大黄扯嗓子拼命吠叫。
是有人登门造访了。
听这刹车声,来的人非富即贵啊。
果然,两分钟后,一名身穿貂皮染着满头红发的年轻女人踩着高跟鞋,颤颤巍巍的扶着院子大门门框迟迟不敢进来:“有、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声音也挺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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