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她脸上那夸张的可怜表情,以及清晰的五个巴掌印,无奈地抽了抽唇角。
她要是不这么夸大其词,我或许真就信了。
可关键就在于,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她一张嘴要放什么屁我都一清二楚。
假如她真被上清给打到牙疼受不了,以她那向来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估摸现在早就使出九阴白骨爪和上清决一死战了……
才不会这么作里作气的和上清争风吃醋呢。
但,也没法子,谁让她是我闺蜜呢!
自己的闺蜜,她作妖也得宠着。
“呐!”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板止痛药,递给她:“如果真的很疼的话,就吃一颗,这个牌子的止痛药很管用的,见效快,效果猛,但就是不能吃太多,容易反胃,一天一片就够了!”
她见到止痛药,咕咚咽了口口水,接过药片惊讶不已道:“你变态吧!怎么这种药也随身携带!”
不等我开口骂回去,上清就替我说出了实情:“因为她身子很弱,前几年心痛头痛的毛病很严重。
的确,正常人不会将止痛药随身携带,但你根本不晓得,她这些年都是怎么撑过来的。
她体寒,每月那几天,还会痛经,忍不下去的时候,全靠这些东西续命。
本座没有和她在一起之前,她甚至连安眠药都随身携带,她的床头,摆放着各种药品。
她一直都是独居,有时病痛发作,根本顾不上按剂量服药,大多情况都是摸过药了便一倒一大把,一口闷进肚子里,前些年她没有吃药把自己药死,就已经是命大了。
你几曾知道,你手里的这几粒小小的药片,于本座的娘子而言,乃是救命的仙丹。”
那罗一僵,顿时语塞。
我拿着奶茶也怔了一下。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上清这个老公当的,也忒称职了些吧……连我从前的黑历史都给挖出来了!
没过多久,那罗就替我问出了这个问题:“你们俩……刚结婚没多久吧?你怎么知道她以前的那些事?”
上清淡淡瞥她,“她是本座的娘子,别人可以不关心她从前受过多少苦,本座不能。她是本座的心头宝,她的委屈,本座不心疼,何人心疼!是以,若有人胆敢用龌龊手段伤本座的娘子,本座不介意大开杀戒,将他大卸八块!”
后面的这句话也不晓得是不是冲着那罗来的,反正那罗听完,挽在我胳膊上的那只手臂狠狠抖了下。
我趁着那罗终于老实下来了的机会,脚底抹油赶紧窜到了上清的身边,把手搭在了上清的掌心,还不要脸的拿头往上清肩上蹭了蹭:“我就知道,你是天底下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那罗:“……呕!恋爱的腐臭味!”
“所以,你们刚才到底在干什么?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并不喜欢轻易和人动手……更何况还是打女人。”我指了指脸色煞白的那罗问他。
上清握住我的指尖,一本正经道:“她脸上有苍蝇,本座帮她打死了。”
“大冬天的还有苍蝇么?”
“可能现在的苍蝇,生命力比较顽强。”
“哦……”
倒也不是没可能。
等等!
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对面的那罗气得牙关都打颤了。
上清怕我还有疑虑,无情的提议:“要不然你让那罗发个誓,本座若是打女人了,本座不得好死,本座要是没打女人,她冤枉本座,她就再挨九九八十一道天雷。”
不得好死?
这誓言也太重了吧!
我信了,这回是真信了!
只是我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那罗那厢却先怂了……
“啊等等!我坦白我认罪!上清刚才的确没打我,他是在打苍蝇……嗯,对,苍蝇!”
真是满满的求生欲啊!
果然信佛的人都比较惧怕誓言。
揉了揉脸上的红肿,那罗没好气翻了上清一个白眼,哎呦叫了两声疼,低低骂了上清一句:“算你狠!”
随即转头就一瘸一拐的扶着墙,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自己房间去了。
纵使刚才上清的解释说得挺像这么一回事……但我还是清楚,真相绝不是什么打苍蝇……
这种理由,骗骗小阮阮还差不多!
那罗,究竟是在替我试探他,还是真对他,动念头了?
“好喝么?”他揽我入怀,轻轻一句话唤回了我的意识。
我忙点头:“嗯嗯!很好喝。”
“我尝尝。”
他伸手就要抢我的奶茶,我赶紧护住,认真拒绝道:“不行,奶茶凉了!都怪大黑,一直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拖着我,我本来想趁热拿给你喝的,现在倒好,都凉透了!”
他眉眼浅笑的深情瞧了我一阵。
倏然低头,温存的吻住了我的唇,柔柔啃咬一番。
“那尝尝娘子,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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