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黄粱一场梦,一梦一年?不不不,这是真实的世界,这一年的时间倒流都是真实不虚的,等我时间回正以后,全都能叠加在我身上?”
“如此,我岂不是有别人无数倍的时间?如此,大道可期也!”
“年画姐,如此美酒,可还能让我畅饮一碗?”
年画抬手扔来一个瓷瓶给到顾小刀,他仰头就喝了下去,喝完倒头就睡。
恍惚中,他又是回到一年前的初春时分。
顾小刀本以为刀法登堂入室,心里有了底气,就去找师兄郭懿瑜麻烦,报一年前被痛打一顿的大仇。
但却没想到,还是被压制,再被痛打一顿,活生生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下了床。
痛定思痛之后,发现刀法上的许多不足,下了决定苦练刀法之余,还要练体。
黄粱一梦,一梦一年。
一年里,无论寒暑,不分冬夏,除了练刀就是练体,将体魄练成怒目金刚,四水刀法也练到了第四层。
但是他的力量和体质并未再度翻倍,只是叠加在一起罢了,稍显不足。
但他深知想凭第四层的四水刀挑战郭懿瑜还是远远不够,郭懿瑜基础功力与他相仿,但四水刀最少也练到第六层,甚至是第七层了。
再从年画手中讨来一碗黄粱酒,再借了一年时光,苦练四水刀法,他已练刀成痴,练刀成狂。
三碗黄粱酒下肚,三年苦修,终将四水刀法突破到第五层。
苏醒过来,感受体内澎湃的力量和脑海中的刀法,顾小刀只觉他能同时打八个以前的自己。
只因一碗黄粱酒。
“年画姐,再与我一碗黄粱米酒,让我畅饮一番!”顾小刀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敌视两人的念头了,他只想喝黄粱酒。
在黄粱美梦之中,他可以专心致志的练功苦修,不受任何‘三魂不稳’症的干扰,能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这才是他最渴望的。
年画喝了一口酒,化作一缕清泉,融入他的右腿之上,只留一句:“黄粱酒喝光了,想喝就只有等我再酿出来,我有雪花和百威你喝不喝?还有乌苏。”
“百威是什么酒?喝了有什么效果?”
京白掐灭了烟,化作一缕青烟,融入他的左腿之中,不见踪影。
“诶,你俩别走啊,告诉我啊,黄粱酒什么时候能酿出来啊?”
顾小刀对着自己两条腿连拍带打的高声呼唤,但两条鬼却一点回应都没有,让他好不郁闷。
“这一身力量,还有五层的四水刀法,我看谁还敢叫我‘顾不准’!”
顾小刀的一身‘三魂不稳’症这些年虽然他一直极力隐瞒,但还是漏了陷,这两年一直被人欺辱,被人称作顾不准,专门讽刺他。
他这些年来的惨状,都是拜他所赐。
他也曾找人看过这怪病,可惜多方求医未果。
碰!
忽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嚣张的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身后还有十数个新入门的弟子,对着他伸头伸脑指指点点的瞧热闹。
“顾不准你个百年难出的废物点心,快把《天经》给我拿来,若敢说半个不字,小心我砸烂你的头。”
顾小刀定眼一看,原来这人是新入门的弟子李良,最近他一直想出风头,不止一次的扬言要暴打他一顿!
李良家学渊源,入四水楼之前就有一定的底子,一直想在众同门面前出名。
此来他怕是想要故意找茬,想打顾小刀一顿,只为立威,成新入门弟子中的名角儿!
顾小刀气急,什么时候新来的弟子敢这般猖狂?
完全不把他这前辈放在眼里,今天若不教训他一回,怕是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他门前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