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背开始由疼转麻,慢慢木了。
天色在我被不断的拖行中更暗了,我也完全发不出声音,就如破布一般被他拖着,最后终于抵挡不住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却是趴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后背的伤似乎上了药,就连受伤的手也被精心包扎过。
我动了一下身子,感觉一阵撕裂地痛,就没有再偿试,看向四周,才发现这是一圆形的半透明屋子,房间很大,布置的相当舒适。
柔粉色的轻纱挡住了一侧的光线,让外面的光线照不到我趴着的床。
巨大了白色长毛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我所躺的床也是圆形,床边不远处靠边放着一只巨大的熊熊玩偶,毛绒绒地相当可爱。
一旁不高却很精致的长桌上,摆放着散发热气的饭菜,像是刚送进来的。
闻到饭菜的香味儿,我的肚子就开始唱空城计。
“有人吗?”
我大声喊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不哑了,不由怀疑我是不是又昏迷了几天?
汪鱼呢?
忽然就想到掉下去的汪鱼,他是真的掉下去,还是会在不断的重复的七月十五里再次遇见?
没有人回应,我又接连喊了三遍,疼与饿战胜了一切困难与理智。
我爬着,一点点儿挪到了桌子旁,还好桌子并不高,下面放着软垫,我努力地跪在了垫子上,迫不及待地吃着饭。
也不管手指是不是有伤,风卷残云一般儿狠吞虎咽,饭后,趴在地上的我不再动弹,才感觉到了背上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火辣辣的疼。
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人进来,太奇怪了。
我打量四周之后,却有些吃惊,先前并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窗与门,高高的弧形房顶,还安装了一个360摄像头。
我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囚禁了,而且还处在监视中。
“工美玉!”我铆足了劲儿,大喊着她的名字。
就算再怎么不相信是她做的,我也不得不承认,也只有她对我恨意最深。
回应我的仍是无声,叫了几声之后,我放弃了,伸手向着后背摸了一把,手上全是湿湿地粘液,伸到眼前一看,是血。
我趴着没有再动,她既然把我关在这里,总是有目的的,这么久都没出声来讽刺我一番,似乎不像是她的作风?
房间里有轻微的异响,我向着声源看去,是那只靠墙的大熊,它竟然在动?
我揉揉眼睛,感觉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大熊的腹部忽然就被拉开了,一只手伸了出来,然后探出了一张脸,有些熟悉,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很大,双眼皮,还有光洁的下巴,结痂地嘴唇。
“美梦都被你吵醒了!”尘封地声音,就如一枚原子弹掉入了地面。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受伤的手指抠在了地毯上,血再次从白色的纱布渗出。
他从容的走到了我的身旁,伸手就掀开了我的后背,“嘶”一声,我吸了一口凉气。
“好好的药都被你糟蹋了!”
我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
竭尽全力才说出:“求求你,放了我!”
声音小得我都几乎听不到。
他呼出的热气,浇在了我的脖子上。
“大声点儿!我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