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放到舂年糕的石舂里,用大木锤把蒸熟的糯米舂烂。
最后把舂烂的糯米捏成馒头一样大小的一块一块。
这时候为了防止糯米粘手,可以炒一些黄豆做成黄豆粉来“拿”年糕。
当然也可以用油来“拿”年糕,这和做馒头包子是一个原理。
但是古代油比较金贵,一般人家不舍得用油来“拿”年糕的,大家一般都是选择黄豆粉。
打年糕是个力气活,一般都是男人来打。
特别是宋河这种大力士,打完了自家的年糕又给别人打,毕竟乡里乡亲的你也不好拒绝。
所以腊月二十九这一天宋河是在打年糕中度过的,就是宋河,一天下来也累的不轻。
大年三十打扫屋子,做大扫除,到了傍晚又做年夜饭,忙得团团转。
吃完年夜饭,又没有春晚看,两个孩子早早睡去了,
只有杨珊和宋河守夜,过了子时杨珊也睡去了,睡过去的杨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到过年了,平时不想家的人也会想家,杨珊梦见了现代的父母。
杨珊死后公司联系不到人,给杨父打了电话,当初入职时杨珊紧急联系人写了杨父的电话。
杨父杨母也联系不到杨珊,来到杨珊的新房子,最后请人撬锁才见到早没了呼吸的杨珊,杨母当时就晕过去了。
虽然杨珊小时候杨父杨母一直在外打工,但那也是生活所迫,并不是不重视孩子。
虽说还有一个小儿子在身边,也并不是重男轻女。
那是后来条件好一些才能带的,如果是早些年,儿子一样放在老家。
当条件好一些时杨珊已经读初中了,最后还是要回原籍参加高考的,对爷爷奶奶也比较依赖,也就没有再折腾了。
对于第一个孩子感情总是有些不一样的。
杨珊三十七了还不想成家,杨母已经放弃劝说了。
只盼着她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好的,老了大不了让她弟弟一家多看顾一些。
杨母考虑了那么多,唯独没有想到杨珊突然之间没了。
接受不了打击昏了过去,杨父也是老泪纵横。
看着年迈的父母,杨珊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是不停的流眼泪,嘴里喃喃的喊着“妈…,爸…”。
宋河看着陷入痛苦中,一直流着眼泪,却醒不过来的杨珊,愣住了。
凑过去听杨珊说了什么,只听到“妈…,爸…,…”这样的字眼
“妈”这个词宋河在外面还是听说过的,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大户人家的下人,就是叫妈妈,
但是“爸”又是什么,杨珊是听谁说的,为什么会那么悲伤?
这时又听到杨珊一直说:“对不起,女儿不孝…”
对不起谁?为什么不孝,当时嫁给他的事不是翻篇了吗?
现在杨珊和娘家的关系很好啊?
“阿弟,对不起……”,阿弟?杨珊哪来的弟弟?
看着又陷入痛苦中的杨珊,宋河不禁沉思起来。
联想回来的这些日子杨珊的种种改变,宋河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第二天天还没亮,宋河就起来了,吃完早饭看到娘几个还没起来,把粥温在锅里就出门去了。
去了杨铁牛家,虽然宋河小时候在村里是孩子王,有很多兄弟。
但要说关系最好的还是杨铁牛,对宋河说是死心塌地也不为过。
杨铁牛有个赌鬼父亲,小时候母子两个经常挨打,家里的东西都拿去抵债了。
田地都卖了,家里一穷二白,经常挨饿。
跟着宋河去山上找吃的,宋河饭量大经常偷摸进山加餐,后面就跟着铁牛这个拖油瓶。
长大后就跟着宋河去镇上打零工,是把宋河当亲哥看的。
后来铁牛爹酒后失足,摔下坡死了,母子两个才算解脱。
服徭役的时候,因为铁牛家就他一个男丁,户头早就和叔叔家分开了,叔叔也怕被铁牛爹连累,早早分了户头。
而且铁牛娘没有改嫁,算是节妇,特殊照顾这才免了徭役。
宋河去服徭役的时候,铁牛也想来帮杨珊干活。
但是宋河不在家,瓜田李下的,又是年轻人,怕惹了闲话才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