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风属实没想到,在这充满激情与斗志的岁月,竟然也会出产油腻的人。
这小哥年纪明明不大,怎么就能油成这样,赵总厨天天在厨房炒菜都没他油。
赵总厨:?
周雄可不知自己被嫌弃了,仍旧举着手中的千纸鹤,一脸绅士。
赵挽风扯了扯嘴角:“你既然懂叠千纸鹤,难道不知道千纸鹤的由来么?”
周雄一滞笑了:“不就是一个手工小玩意嘛有趣就够了,没必要这么较真吧。你若不喜欢,那我送给别人了。”
周雄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吃了早餐回来,刚好看到一个美女在洗漱,所以多看了两眼,等看清脸他整个人就迈不动腿了。
这头漂亮的长发,定然是自己那隔间下铺的女人的,那时他想多看几眼,可惜那女人的男人坐在床铺边把她的脸挡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点头发。
如今得以一见,果然,她的脸和她的头发一样好看。
周雄动了心思,想借送纸鹤的小把戏跟她套套近乎,谁知这人不领情。
周雄在外头混了这么久,倒也不是那种一根筋的,只在边缘游走,避免起冲突是他的行为准则。
周雄收了纸鹤潇洒要走,赵挽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用来祈求病人早日康复的纸鹤被这么传递,它觉得晦气,我也觉得晦气。”
周雄偶脚步一顿,有那么一丝尴尬。
不过他佯装没听到,并未打算与赵挽风拉扯。
两人是一前一后回到这边的。
彼时俩大叔一个跟顾念余坐下铺正跟他探讨祖国的山川风貌,另一个在走廊休息桌吃早餐。
张秀芝单独一人坐在赵挽风的下铺正织着毛衣。
周雄是先回来的,他逡巡了隔间一眼,笑吟吟的就想往张秀芝下铺坐。
张秀芝和顾念余都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但又都不好开口。
毕竟这是公共场合,在非睡觉时间,下铺确实也会被默认为可以坐的地方。
毕竟上铺中铺空间小,坐在上头压根直不起身子,时间不长还好一坐好几天的谁也受不了。
所以上中铺的会到下铺坐一坐是约定成俗的事,而且卧铺那么长,坐在床尾,也没法说什么。
如果周雄是中铺的俩大叔,周秀芝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偏偏是周雄。
明明走廊还空着一个位置,他却目不斜视要往下铺这里坐,张秀芝心里都快膈应死了。
就在周雄盯着那下铺的位置,要把屁股往那里挪的时候,赵挽风开口。
“不好意思让让啊,我放杯子。”
语毕一肘子将周雄推开,然后把杯子牙刷啥和顾念余的放到一块,又利索地在张秀芝旁边坐下了。
这下,隔间俩下铺都坐了人,只有走廊那有一个空位,周雄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到走廊坐了。
赵挽风这一套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除了当事人压根没人看出不妥,辟如两位大叔,看到赵挽风回来跟顾念余坐在一块的王大叔笑着道:“不好意思啊,坐了你的位置了,要不给你坐?”
“别别别,你们俩继续,我正好跟秀芝姐学学打毛衣。”赵挽风笑嘻嘻地的拒绝了。
“我打的也不好,就会个基础样式。”张秀芝温婉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