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原主那么作，正常男人都未必消受得了，更别说一个出国留学有见识有文化的男人。
所以顾念余对原主提不起兴趣，好像也……说得过去。
那么现在，她的问题就是，如何想办法让顾念余爱上自己。
想着想着，赵挽风忍不住问了出口：“老公，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
回答她的是一片安静。
赵挽风无语地抬头，以为顾念余已经睡着了，谁知他也正愣愣地看着自己，似乎被自己这一句“老公”给击败了。
赵挽风不由得汗颜，呃，是她的表达方式太直球了吗？那她换个委婉点的方式？
“干嘛这么看着我？”
赵挽风眨了眨眼睛：“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还是说……你没想过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顾念余这时候才回过神，他清了清嗓子一脸尴尬道：“我……那个……这么叫是挺听不方便的。”
看到赵挽风一脸受伤，他又赶紧找补：“倒不是不能叫，只是厂里大部分人都比较保守，这么叫不太合适。”
“……”赵挽风无语撇嘴：“那是你没听过南大姐她们聊天。”
那些女人聊起天来如狼似虎，比大男人还荤，区区一句老公算啥啊。
“？”顾念余果然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到底还要顾及南大姐她们的形象，赵挽风挥挥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她想起什么，有些好笑地望着顾念余：“你不是在国外呆了六年吗？怎的这般保守？”
顾念余咕哝：“人的意志不以环境为转移，是什么人，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都是骨子里刻着的，而且我只是去学习知识，并不是去学习他们的生活方式，而且学习也要有取舍，不能什么都盲目学。”
赵挽风没想到一句戏言会引来顾念余一段大道理，她赶紧投降：“是是是，我错了，不该崇洋媚外。”
“也没那么严重，不过在外头确实要注意言辞，虽然咱们厂一派和谐，但指不准哪天就要开大会，届时刺头里准会有你的份。”
“……”赵挽风：我谢谢你啊。
赵挽风不是不清楚这段历史，现在69年仲夏，别看厂里一片宁静，大家都拧成一股麻绳往一个地方使劲儿，可外头乱着呢。
谁也说不准万林厂会不会掀起风浪，正所谓枪打出头鸟，赵挽风也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严谨地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谨言慎行，在外头不会乱来的。”
“不过，听了你这么久的念叨，我还是得给你找个合适的昵称才对得起你的大道理吧？我叫你什么好？念余？可念余念余的，怎么那么像鲶鱼啊？”
“……”顾念余。
“跟他们一样叫小顾又太生分，要不小念？小余？”赵挽风继续伤脑筋。
顾念余叹气：“鲶鱼就鲶鱼吧。”
总比叫老公强，这太离谱了。
“噗呲……”
赵挽风没想到顾念余竟然会向自己低头，忍不住大笑，好一会儿才收住笑意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你怎么那么可爱啊，小鲶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