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拂晓
司马秀起身,先站在营帐外眺望远方一刻之久,后去和司马康请安,准备好一切后去伙食营帐那帮忙做早餐,后一手拿着装有热水、挂有干净柔软洁白的羊毛巾的桶,另一手拿着食盒回休息的营帐。
“姐姐,该起床了。”
在司马秀的贴脸轻声呼唤下,龙丽华假装熟睡,等感受到司马秀拉开距离后侧目看去,发现司马秀坐在床边拿着一块发黄光的石头看书、营帐中间有桶热水、桶边挂有干净柔软洁白的羊毛巾、放在桌上冒着缕缕热气的食盒。
自进幽州后,龙丽华能明显感受出司马卦对司马秀的控制降低了很多,而到司马府后感觉司马卦几乎不管司马秀了。
得知司马卦莫名远游,龙丽华自那时起坚信司马卦被破碎的大道影响到了、觉得司马卦日后不会回来了、想要更加疼爱自己的弟弟、想要让弟弟感觉不到孤独,直到遇到金龙。
这一夜,在感受到司马秀熟睡后,龙丽华一边时不时轻点司马秀,一边用自身道力淬炼司马秀的肉体与灵魂,期间没感受到司马卦留在司马秀体内的血铭文的存在。
片刻
龙丽华悄悄坐起来,正打算轻拍司马秀的肩膀,想起昨夜做过的事后收手,反而假装刚醒,边打哈欠边说:“弟弟,你起的好早啊!”
半个时辰后,全军拔营前行。
戴着司马康的完整头盔的龙丽华骑着马在司马秀身边,而司马秀在和司马康讨论种种复杂的问题。
午时,三千人停下休息,同时准备进食午餐。
无形的护罩下,司马康拉住了想要去帮忙做伙食的司马秀,说:“秀儿,你不用去帮忙,他们能做完的。闲的话就看书,不要学彧儿那样尽做些小善之事,你该做的是大善之事。”
“爷爷,小善和大善,都是善,善事不应该分大小。”
“来,坐。”
坐在高椅上的司马康拉过司马秀,让其坐在自己大腿上,一边轻抚司马秀的头,一边看着远方说:“秀儿,我曾和你一样,是一个不分大小善事、喜欢帮人的人。
多年前,我几乎天天帮一铁匠打铁,当我因一个大事没去帮助他后,我再一次去帮忙被他骂了,他指责我没能按时帮他、害他没能造好铁器。
明明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没如往常一样去帮助他,我却被骂了。秀儿,你觉得如何?”
“不应该啊!爷爷你没跟他说清楚吗?”
“秀儿,你的思考错了。不是我要跟他说清楚,而是他不该说我,他最先的应该是问我出了什么事。
他没有任何理由说我,我帮他是我好心,我不欠他,我不必和他解释我为何没能按时帮他。
秀儿,我可从未害他,我因事没能按时去帮他,导致他没能及时造出贴器给他的客人,他便指责我,懂吗?”
“……”
“这是因为他习惯了我的帮助,认为我帮助他是理所当然的,以为我就该帮他,他因缺了我的帮助不能按时给客人打出铁器,他没挣到钱,他很不开心,他想找人泄气,他便找到常常帮他的我泄气。
他因我经常无私的帮他、习惯性包容他的诸多不好的行为,他认为我脾气好,觉得我好欺负、觉得可以指责我、觉得因我没能按时帮他导致他错失了那当生意、觉得是我的错,所以他指责了我。那以后,我再也见过他了。”
说完,司马康拔出佩剑幽灵剑,将一柄布满裂痕、灰色剑刃、黑色剑身、紫色剑柄、剑尾绑有些许白发的利剑放在司马秀手上,说:“此剑名为幽灵剑,是我按照那铁匠祖传宝剑自己模仿打造的,那宝剑叫幽冥剑。”
“爷爷,哥哥打磨器具的本领也是和你学的吗?”
“那当然,八年前我为了给阿月五十生辰礼物,悄悄打造了一朵铁花,那时被卦儿看到了,他很好奇就让我教他。看来卦儿已经打磨出一些器具了,你们刚回来时是怎么没见不到那些器具?”
“被哥哥藏起来了,哥哥说他打磨器具的原料奇怪,带着它上路会有很多事,便把那些藏在路上了,但姐姐知道藏哪。
对了爷爷,这些白发是什么?人发、兽发、妖发……”
“阿月的,你奶奶的。”说完,司马康收手,低头将下巴轻压在司马秀的头发上。
“……”
“你父亲的一生你都记住了吗?”
“记着了。”
“会忘吗?”
“一生不忘。”
“秀儿,来听听你奶奶的一生,你一定要记牢了,你奶奶在你未出世时救了你很多次,很多次。”
“……”
听到这,龙丽华转身走开,可走了两步后被一粗糙的手拉住,便转身继续站在两人身后。
“小时候,我在洛阳卢师那第一次遇到了阿月,当时阿月……”说着,司马康抬起头,双手轻轻环抱司马秀,后言:
“宛若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来到了我的身边,记不起是如何和她做朋友的。只记得我小时候在卢师那学习时,她总是在我身边,只要不在家里,我的身边都会有她。
后来,父亲被晋宣皇封为幽王,我跟随父亲来到了幽州,我也就和阿月分离。
再一次相遇是我去君子学院求学的路上,我再一次遇到了阿月,虽然多年不见但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她也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我。
经过简单交流,我得知了她父亲成为了朝廷大官、她亦是去君子学院求学。后来,我们结伴去了君子学院,我拜当时的儒家之首为师、阿月拜当时的兵家之首为师,我想着等求学完后远离幽州去朝廷当官、而她想着等求学完后来幽州在我御敌时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