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四个囚犯看到刀疤男被踹过来并吐血,显得无比惊讶地望向了帅魁。
谁能想到,如此文质彬彬的书生,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战斗力。这个一直欺负他们的狱霸,竟然连一招都接不下来。
帅魁看到摔倒在那边墙角的刀疤男,亦是意识到自己似乎收的力还不够。
本以为对方怎么都是一个懂得点功夫的混混头目,却不想仅是徒有其表的混混,早知道就少用一成的力了。
“刀疤豹,你收敛点,人家怎么都是读……咦?”牢头刚刚到里面的牢房巡视情况,回到这里听到动静便要进行训斥道。
只是他的声音是戛然而止,牢房跟他所想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原以为被霸凌的帅魁,此刻整个人好端端地站着。原以为在狱中称爷的刀疤豹,现在已经宛如老狗般躺在里面的草堆中呻吟。
帅魁将牢头的惊讶表情看在眼里,便对着牢头笑了笑,而后直接坐到刀疤男刚刚所在的那张干净木板床上。
既然这个监狱讲究拳头,那么他不介意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从而从刀疤男的手里拿到这间牢房的话语权。
牢头古怪地望了一眼帅魁,但并不打算插手这些囚犯的争斗,便带着满腹的疑惑朝着大狱的正堂走去。
刚刚那个出言提醒的小老头走了过来,却是主动套近乎地道:“这位小兄弟,鄙人姓胡名尚信,不知您如何称呼呢?”
“我叫帅魁!”帅魁对这个出言提醒的小老头有些好感,亦是自报家门地道。
胡尚信观察着帅魁不像是坏人,便又是打听道:“帅公子,不知你是因何事被关进这里的呢?”
包括刀疤豹在内的四名犯人亦是生起好奇,便是纷纷望向帅魁。
帅魁的嘴角微微上扬,便是一本正经地道:“涉嫌杀人!”
在听到帅魁是这个罪名后,众人不由得暗暗咽了咽吐沫。
如果刚刚帅魁说涉嫌杀人,那么他们恐怕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真是杀人犯。只是帅魁刚刚向刀疤豹出手的狠劲,事情似乎变得不出奇,眼前的书生很可能便是货真价实的杀人犯。
“原来如此,望帅公子早上洗清嫌疑!”胡尚信尴尬地笑了笑,说了一句场面话,便直接远离帅魁。
帅魁知道这五个囚犯都误会了自己,但跟着向牢头叫冤不同,而今让他们认为自己是杀人犯反而更加有利。
牢房的生活无疑是十分单调的,在这里除了吃便是睡。
刚进来的时候,帅魁还能嗅到空气有股怪味。只是久而久之,却不知是怪味消失了,还是自己鼻子已经完全适应。
刀疤豹已经被帅魁彻底打服,乖乖让出那张象征身份的木板床,跟着其他四个囚犯挤到了那一张草席上,不过占据着大半的位置。
这间牢房仅仅有一个朝西面的天窗,虽然看不到外面阳光的情况,但从亮度的变化能够推断出大致的时辰。
躺在木板床上的帅魁一直盯着天窗亮度的变化,却是莫名其妙想到了贾玄通的话。
贾玄通的祸兮福所伏似乎已经失灵,在这里根本没有遇上山狼,除了老鼠就是五个囚犯,压根就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人或事。
牢头送来了五人份的饭菜,胡尚信第一个上前。
帅魁的肚子已经有点饿,不由得微微地蹙了蹙眉头。
胡尚信隔着栅栏将六个大逐一端到对面的木板床上,这张空着的木板床敢情已经成了大家的饭桌。
待到六大碗饭菜整齐地摆好,五个囚犯谁都没有动,而是齐刷刷地望向帅魁。
在这里,吃饭的顺序已经有了一套规矩。
帅魁发现碗中的饭菜不能说太差,除了一大碗米饭外,还有着一点鱼肉和咸菜。只是不知这饭菜是正月加餐,还是常例饭菜。
帅魁选了一碗自己心仪的,结果发现大家都惊讶地望向自己,当即便是不解地道:“各拿各的,你们还愣着我做什么?”
“帅老大,你可以从其他人的碗中挑走鱼肉和饭!”刀疤豹指着那五个大碗,显得谄媚地提醒道。
帅魁没想到刀疤男早前还夺食,当即便淡淡地道:“只要这间牢房还是我定规则,那么便各吃各的碗,谁都不许抢他人碗中的饭菜!”
其他四人一听,顿时大喜,便是纷纷端起自己的碗。特别胡尚信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肉味,先闻了闻鱼肉的腥味,然后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