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有个男生举手出声道：“李老师，我的青春无悔都脱成青春-悔了。”说完还站起来比划了一下。
李明看了一眼，“……”
说好的质量很好……咳，九块九还真差。
“我拍一张，等会让商家给我退钱。”
“等会你站中间挡着就看不出来了。”
全班：“……”
随即全班爆笑。
课上到一半，教导主任就来喊他们安静的下楼拍照。
路过三班的时候，柳仪看见了，好死不死这节课也是三班班主任的课。
“姜老师，哎哟，我肚子痛。”
三班班主任要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是傻子了，不过……他像个傻子一样摆手同意道：“别掉厕所里！”
柳仪欢喜的大步跑出去，追上李明，跟他勾肩搭背道：“老李， 让我一起拍呗。”
李明：“……”
他噎了一会道：“你还真说得出来。”
没想到还有更说得出来的，下一秒就他还有更说得出来的，“李老师，我给你99，你把你的衣服脱给我。”
李明：“……”
要不是知道三班班主任在上课，他真想打电话让他拎回去。
最后硬生生架不住他死皮赖脸，把衣服脱给他，他穿着姜仪的衣裳啤酒肚都勒出来了。
校长都看了他两下，“李老师长胖了一些。”
李明：“……”
柳仪厚脸皮的挤在一班里，跟在蒋一的后面，轻轻碰了她一眼，下巴一抬。
蒋一扭头看过来，说了两个字，认真夸道：“牛批。”
原本还有些害羞的柳仪沉默了，“……”
季安的身高在班级是最好的，安排到了最后一排，温玉扭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又看了旁边的蒋一和柳仪，又撇了撇嘴。
在摄影师准备拍的时候，她突然起身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最后一排站在季安的旁边。
有十几秒场面都是安静的，蒋一嘴巴都张大了，玉姐也太牛了。
面对其他人的视线，温玉有些站不住脚，很快目视前方。
看个屁，她就喜欢站最后一排！
校长看向李明，这是怎么个情况。
李明硬着头皮小声道：“我也不太清楚。”
说完就有点心虚，他清楚，没人比他更清楚。
不过这会也不可能把两人喊出来问，校长也没有说什么，再要拍的时候，季安的手搭在温玉的肩膀上，微微侧头对着她笑。
温玉心加快了几拍，不争气的脸红了，等拍完喊走，她甩开他就往教室走。
蒋一在后面不知情的追，“玉姐，等我，玉姐……呃……玉姐你这脸红得红烧排骨一样……”
温玉：“……”
她没好气的斜瞪她一眼，“不说话会死？”
蒋一连忙做出闭嘴的动作，很快就在旁边笑得跟二百五一样。
刚到教室坐下，下课铃声就想起来了，顿时蒋一高兴的“啊”了一声，下一秒李明就出现在前面，“啊什么啊，继续坐好，接着讲课。”
“我在这里又要多说一句，就剩最后一个月了，不分上下课了，好了，接着之前的讲……”
季安坐下后余光瞥了一眼认真学习的同桌，他挑了一下眉头。
物理课下，数学课接着上。
全班除了睡着的蒋一，其他人的精神状况就跟得了抑郁症一样，统一趴在桌上要死不活。
季安拿过也温玉桌上的水杯，起身接了水回来放在她桌上，痞笑道：“玉姐，我很高兴。”
温玉不自然的回了一句，“高兴个屁。”
她把卷子推过去，指着没听明白的最后一题道：“讲。”
……
临近高考的前两三天，集体合照发了下来，有些人丑的千奇百怪，不是闭眼就是张嘴。
蒋一拿着照片过来哭唧唧道：“会不会照啊，我的眼睛都闭着一只眼。”
随后她又指着最角落的两人，好看到跟其他人不是同一个画框，“还有没有天理。”
温玉随后把照片放在书包里，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道：“哦。”
说完起身收拾桌子，学校是考点，所以要去书搬回家里。
今天勉强放了半天假。
收废品的大叔不知道在哪得到这么好个消息，挨着班级喊，“不要的书可以搬到楼下卖，五角一斤。”
他前角刚走，后脚李明就进来了，“都给我留着，考完再卖也不迟，准考证放好， 谁要是弄不见了，我就找谁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