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没有提照片，拿出笔和草稿本，低声道：“应该是很多道吧。”
温玉：“……”
她安慰他，他却打击她。
这种人就该揍一顿。
她白了他一眼，“切。”说完拿出文言文继续背。
下午自习课的时候，李明找了理由把捐款的钱退回来，很快就开始说正事了，“都出去，换座位了。”
温玉和季安没动，前者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后者是第一选择权，起不起来看心情。
李明看见两人没动，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这两人确实不用起来。
两个极端，要是综合……呸呸呸，算了，千万别综合，他教了十几年才教到一个七百多分的学生。
其他同学按照成绩选位置，估计是没人想坐在温玉他们的前面，蒋一成功的坐在温玉的前面了，“玉姐，我回来了。”
温玉：“……”
季安前面是名男同学，就是跟蒋一的原同桌，没办法，谁让他在班上倒数第三。
“蒋一，脖子都扭成麻花了，还要不要扭？”李明在讲台上瞪了蒋一一眼。
蒋一连忙缩回去了。
李明没事又开始讲大道理了，“上一届我带的有名学生上午来看我了，他高考的时候考了605分，高一的时候成绩很差，后面被我说了，就使劲的读书，现在就知道我是为了他好……”
温玉刚想翻白眼，就听见旁边的男生叹了口气，“……”
原来学霸也不喜欢巴拉……
李明说到下课才消停了，蒋一趴在桌子上，“要命了，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能当班主任了，因为他话多。”
“估计头也是这样秃的。”
“玉姐，你吃饭吗？我不吃，我要专心研究我的老公们了。”
“不吃。”温玉拿出语文课本出来继续背，蒋一扭头看过来，很快又转回去看小说了。
连着晚自习温玉都在背，勉强能够背了，晚自习下，出了学校后，季安动了动脖子，“背吧。”
温玉有种他是李光头的错觉，撇了撇嘴，但还是背了，“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背到这里，她就卡壳了，后面是什么来着，憋了半天没有憋出来，她扭头看向后面，刚准备说话，就见季安张嘴道：“提醒一个字一元。”
温玉：“……”
赚黑心钱都不敢这么赚。
她没好气道:“奸商非你莫属了，大奸商！”
大概在金钱的刺激下，她又想起来了，继续背道:“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一字不差的背完了，两人也到了巷子里，两道影子交叠在一起。
季安在楼梯口停下来，给了一张卷子给她，“做完。”
“明天早上我还要抽背一次。”
温玉接了过来，随意的“嗯”了一声就上楼了，洗完澡后，她就回卧室做卷子了。
期间看了对面，男生今天没有做题，在打扫卫生，刚准备收回视线，季安突然抬头，她下意识往下低头，顿时头磕在桌上，她“嘶”了一声。
艹，她躲什么，又不是暗恋他。
看一眼又不会死。
她揉着额头继续做卷子了，快十二点的时候才做完了，第二天早上五点的时候起来背文言文了。
外面光线好点，她就在阳台上，然后小声“哈”了一声，对面的灯就亮起来了。
她嘚瑟的挑眉，打了哈欠就开始背文言文了。
过了一会，穿着黑色外套的季安打开门出来了，一边拉着拉链，一边挑眉道：“玉姐，大早上偷电？”
温玉“切”了一声，理直气壮道:“它自己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