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和这个陈洛有没有关联。”
郑千凝没有任何废话，直奔主题。
“表面上看不出来，他们无论是通话记录，还是社交软件上都没有任何交集。
而且有意思的是，警方已经在现场找到了吴辉开出的那一枪的弹壳。
经过检测发现，那是一发空包弹，就算打出去了也没什么杀伤力。
从这一点来判断，吴辉要么是被卖枪的那个人给糊弄了，要么就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来达到目的。
我觉得，应该是第二点的可能性要高一些。”
郑千凝眼神闪动一下，“按照谁是最大受益者，谁是最大嫌疑人来判断。
他救了我，替魏从灵挡了枪，还成为了见义勇为的英雄。
无论怎么看，他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幕后操控的人？”
戚竹萱笑着摇了摇头，“幕后操控的人应该是真的艺术家。”
郑千凝微微一怔，但是迅速反应过来了，又开口问道，“你还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戚竹萱点了点头，“魏从灵之所以会那么巧赶到那个俱乐部去，是因为接到了真正艺术家的电话。
说他盯上了一个有趣的目标，准备再送一个功劳给魏从灵，然后就告诉了魏从灵那个俱乐部附近的一个地点。
魏从灵似乎一下子就确定了那个人是真的艺术家，当即就跟局里面汇报了，所以市局的领导才让她带队赶了过去。
也正好是在那个时间节点，那个冒牌艺术家出现了。
魏从灵虽然不知道艺术家在玩什么花样，但还是跟着追了进去。”
郑千凝皱起了黛眉，“魏从灵为什么确定那个就是真的艺术家。”
“因为有些话，只有真正的艺术家和魏从灵知道，比如艺术家先后几次说要送功劳给魏从灵，都是跟魏从灵在通电话的时候讲的。
而且魏从灵这种经验丰富的刑警，从语气和说话的方式多少也能判断出来一些。
这两个人在我看来，似乎有一种奇怪的连接。”
郑千凝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戚竹萱，“你这是万物皆可cp？”
戚竹萱哑然失笑道，“不，我觉得艺术家这个人似乎很欣赏魏从灵，这是在跟她玩猫鼠游戏。
这个家伙的智商非常高，也非常地自负。
就跟电影上的那种变态高智商罪犯一样，他们同样地渴望刺激，渴望找到与之匹配的对手。
如果幕后操控的人是真的艺术家，那么他能操控吴辉这个崇拜者也就不奇怪了，也更加不会给警方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个陈洛总不至于是艺术家吧？”
戚竹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没准真的有可能，要不你去找魏从灵举报一下？”
郑千凝和戚竹萱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笑了起来，似乎都觉得这个结论有些荒谬。
“如果是艺术家操作的，那陈洛当时出现真的只是巧合？”
戚竹萱却摇了摇头，“他明显是故意接近你和我的，从跟你在俱乐部一起弹奏，还有去大鹏山找我做的飞跃峡谷和悬崖跳水的行为，都是针对我们做过训练的。
你自己都说了，他的钢琴演奏水平非常地高，至少已经达到了学院老师的级别。
以他的家庭和教育背景，完全没道理能达到那个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