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多处被腐蚀,又遭受突袭,司寒临危不乱,强撑着出手反击。
嫌犯比他更快,麻溜地抽出匕首,躲开了他的锁喉,并且马上抓住身旁的一个普通人当人质。
银光闪闪的匕首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搭在人质纤细的脖子上,格外瘆人。
“别过来!过来我就杀死他!”
嫌犯眼眸半眯,精神高度戒备。
司寒被军警拉回安全区,躺在萧竹的怀里气息奄奄。“杀了他,你也跑不掉!”
嫌犯冷冷一笑。
“早死晚死都是死,死前拉上一群垫背的,这辈子值了!”
说着,瞥了眼得意洋洋的萧父,他目光一沉,抬高声音控诉:
“你们这群当官的,平常吃香的喝辣的,有点关系的都鸡犬升天了。可怜我们普通老百姓,没钱没背景,连口汤都喝不上,只能活活等死。
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半夜不会做噩梦吗?我们不服!都是华夏子孙,凭什么区别对待?”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众人的共鸣。
他们鼻头酸酸的,眼眶热热的,压抑在心底的愤怒顷刻间汹涌而出,比火山岩浆还猛烈。
“司秘书,你们不是说防护服数量有限,全部用在官方工作人员身上,你老丈人怎么就穿了?”
“对对对!以前那些暴徒作乱,官方直接开枪击毙,毫不心慈手软。现在你老丈人冲出保护圈搞事,你干嘛不杀他,反倒辛苦营救?”
“呵呵!和平年代当官的家属狐假虎威,霸凌底层人民,到了天灾依旧如此。我们谁没挨过饿,可你老丈人家衣食无忧,被保护得好好的。”
胸口中了一刀,鲜血源源不断流出,司寒情况危急。
萧竹心疼坏了,泪水止不住地掉下来。
“够了!我丈夫为江城鞠躬尽瘁,现在他身受重伤,你们不仅不施救,还落井下石,对得起他吗?”
本来吧,大家看她是个女人,不和她计较。既然主动送上门找骂,大家就不客气了。
“萧部长,你老子就是个搅屎棍,你咋不管管?”
“护短嘛,可以理解。哎!谁让我们家里没个当官的,只能平白被欺负!”
“就是就是!萧部长,极寒时期你老子收了我1瓶二锅头、5斤面粉,答应让我儿子进警局,怎么一直没消息啊?”
气氛顿时变得很尴尬。
所有人义愤填膺,双眼猩红地瞪萧竹和萧父。
极寒时期,暴雪连下几个月,多少人饿死冻死。那时候的二锅头和面粉,比盛世的100个小目标还金贵。
收钱不办事本身就不地道,收了比命还重要的粮食不办事,更加过分。
要不是慑于萧竹的身份,对方一定剥了萧父的皮。
夫妻俩同时陷入舆论漩涡,备受指责,没有一个人施以援手。
裴琛看不下去,一边安排人把司寒带去救治,一边来处理挟持人质的事情。至于萧父,他连个眼神都没给。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嫌犯摸了一把喷发油的短发,咧嘴笑了笑,一口黑黄牙尽数暴露到众人视野中。
他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你们当领导的吃穿不愁,连带家属也过着好日子。我想过你们那样的生活,有吃有喝,有防护服和枪。”
吃喝倒是不成问题,但防护服和枪
裴琛立刻意识到,前面都是铺垫,最后两个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