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工一天,风星眠腰酸背痛,吃了碗海鲜粥、2个煎蛋,草草洗漱休息。
砰砰砰!
砰砰砰!
刚躺到床上,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急促而剧烈,大有她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风星眠皱眉。
睡不着的昭昭爬起来,站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看妈妈,再瞥一眼房门。
“睡吧,妈妈待会儿就回来。”揉揉儿子凌乱的碎发,风星眠艰难起身,穿上睡衣拖鞋来到大门。
“谁呀!”
住进来之后,她将原本的门,换成了大铁门和双层玻璃门。坚固厚实,防火防盗。门上照旧安装了摄像头。
风星眠打开手机软件,待看清外面的人,心倏然有些紧张。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停止了敲击。
“小风啊,你阿姨贫血犯了,头疼得厉害。听说你家有糖,我能不能拿东西跟你换一点?”
来人是萧父,即便没有和风星眠面对面,依旧笑意真诚,话语格外客气。
风星眠深吸口气。
原生家庭悲惨,上大学那会儿她去萧家吃过几顿饭,还和萧家人过了一个中秋。
当时自己一穷二白,萧家父母虽然面色不好,但对自己照顾有加。如今他们有难,自己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风星眠取出一袋发黄、潮湿的白糖,打开玻璃门,隔着大铁门的缝隙递过去。
“叔叔,什么换不换的。以前你们对我那么好,现在有机会报答你们,是我的荣幸。”
萧父眉头一皱,连忙摆手,“那不行那不行!你孤身带着孩子,日子艰难。”
说着,转身回家,拎了一袋抗寒土豆。
分量不多,应该一斤左右。个头有大有小,表皮发青。借着走廊微弱的光,风星眠看见绿油油的土豆芽。
萧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先将土豆塞进风星眠手中,才接过白糖。
“小风,对不住,你阿姨身体不好,弟弟年纪又小,而小竹哎!小竹太差劲了,不像你长得好看,性子温和。她脾气大,动不动就和她妈吵架,弄得她妈经常头疼。”
风星眠默默听着,没有发表一句看法。
曾几何时,萧父也这样在她面前贬低萧竹。
那时候她年轻,不懂人情世故,激烈反驳他,表示萧竹很好,重义气、能吃苦、执行力强,未来一定是个可造之才。
眉眼含笑的萧父,脸色微微变化,后来便不待见她了。
个中缘由,不可说。
“叔叔,赶紧拿白糖回去,阿姨和弟弟还在等着你。”
萧父表情一怔,长篇大论卡在了嗓子里。过了几秒,他反应过来,“啊你说得对!我这就回去。”
作为一个晚辈,风星眠目送萧父离开,才关上房门,回到自己家中。
胖儿子站在小床上,黑珍珠的大眼睛眨呀眨,好奇地看着妈妈。
风星眠苦笑一声,把他抱到柔软的大床上。
察觉到妈妈心情低落,昭昭抱住妈妈的脸,吧唧亲了一大口,小奶音欢快地喊:“麻麻麻麻麻麻!”
有人安慰,风星眠的情绪逐渐好转。
她低头亲了亲儿子的额头,望着那袋抗寒土豆,眼底闪烁幽光,自顾自说:“看来以后拿东西出来,必须小心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