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这么误会了,那就将计就计吧,不然还真不好解释他来陆府的事情。
“大家别吵,听我解释,我也是刚知道的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家呢,你们就都知道了,也就是前脚后脚的事。”
“你小子就接着给我装吧。张明府,我可告诉你,咱这梁子可就算是结下了。”
胡县令向来就看不惯张启辰。
在他看来,他们这些读书人,还不如他们呢,至少他们不装,收贿都明码标价。
不像他们读书人,全是假清高,表面上不受贿,不逛青楼,整天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和他们没什么两样,装什么装。
“胡明府,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张启辰本来还想再客气几句,可他实在跟胡县令这样的庸俗人无话可谈。
此时,陆铭安见张启辰出去久久没有回来,怕出了啥事,耐不住性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刚到门口就见大家吵作一团。
“张太爷,怎么了?怎么还吵起来了?”
胡县令认得陆铭安,见陆铭安出来,赶紧迎上去:“陆大老爷,您可真是世外高人,深藏不露啊。”
接着他向后面的衙役说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赶紧把给陆大老爷的礼物抬上来啊。”
那几个衙役赶紧抬了个大箱子上来了,抬起来还挺吃力,看来挺重的。
另外几个县令看胡县令先下手为强,心里都骂他老奸巨猾,也不甘示弱,赶紧招呼自己的衙役抬箱子上来,个个都是准备的大礼。
陆铭安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们?这是干嘛啊?”
张启辰怕陆铭安说漏了嘴,赶紧说道:“陆大老爷,这些人学我呢,给您送礼来了,您不是认识临淄王和留守嘛,想让您以后多关照关照。”
胡县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许你送,不许我们送啊!”
陆铭安和张启辰对视了一眼,差点笑出声来。
“陆大老爷,您府上贵宾满席,就不多打扰了,在下先行告退。”
“张太爷,这哪好意思啊,咱怎么也得摆上一桌喝点酒啊。”
“在下不胜酒力,再者,恐怕这几位也不欢迎我留下。”说着,对后面几位县令扫了眼。
那几个县令都撇着嘴,特别是胡县令,嘴都快撇到耳朵根了。
“那既然如此,就不多留了,咱们后会有期,改日再聚。”陆铭安说着抱拳施礼。
张启辰也抱拳回礼,双方就此告别。
当日,陆铭安吩咐府上,在后花园大摆酒宴,不仅要款待几位县令,府中上下,也都要齐聚一场,设宴庆祝。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自己从虎口脱险,上官梦语又与楚家门生相认,洛阳各衙门县令又齐聚府上贺礼,可谓是三喜临门。
以后在洛阳城,陆铭安有的不仅再只是名气,还有强硬的后台,毕竟他得身后站的可是王爷还有洛阳留守,谁敢再惹。
待酒过三巡,宴席接近尾声,突然有人来报,内城衙门林县令带着儿子,还有大箱小箱的礼品来了。
陆铭安知道,道歉来了。
“老爷,您说吧。今日各衙门老爷都在,他们可以做主,这林徽生让您在衙门白白吃了几天苦头。今天您一句话,我们不白吃陆家的饭,我们让这林徽生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府上男家丁一听林徽生来了,各个都撸着袖子,准备要干架。
那几个县令一听,都替林徽生捏了把汗,看来此行他是凶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