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安很是疑惑,我和这人素不相识,他怎么叫我“恩人”?
“阁下是?”
“恩人,请借一步说话。”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铭安瞅了眼院里的人,确实,这里人多耳杂,不便谈私事。
“请。”陆铭安也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人和上官梦语以及春生和管家,与陆铭安一起进了客房。
仆人很快给众人上了茶,陆铭安迫不及待喝了口。
这些日子在牢房,喝水都费劲,他太想念茶的味道了。
等仆人退下,屋里只留下管家、春生还有上官梦语,这些人都已知内情。
那男人才开口做自我介绍道:“恩人。在下是东城县衙门县令,张启辰。”
陆铭安所在地的衙门,是南城衙门,这位来自东城衙门,怪不得面生。
他怎么喊我“恩人”呢?
刚见他和上官梦语从客房一起出来,好似俩人相识,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陆铭安满是疑惑。
“原来是张太爷,久仰久仰。张太爷刚为何开口叫恩人?我们二人在哪见过?”
此时管家在一旁开口了:“老爷,就是这位张太爷把您从内城衙门救出来的啊!”
陆铭安一听,赶紧起身,欲给张启辰行道谢礼,张启辰见状,也连忙起身去相扶。
“张太爷刚称草民为恩人,实则您才是恩人啊。”
“陆大老爷,使不得啊,您才是恩人啊!”
乱套了,到底谁才是恩人啊!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请张太爷详细道来。”
张启辰将陆铭安扶起,俩人又相继就坐,张启辰抿了口茶,深叹一口气。
一般这个前奏,就是要长篇大论了。
“陆大老爷,您不用感谢我,救您的,是您自己。”
“此话又怎讲?”
“楚上官小姐来衙门找我时,将您的事跟我说了,我得知您和临淄王相识,便去皇城请东都留守做主。”
“留守确实知道您,而且知道您和临淄王是知己,临淄王在皇城府上不止一次跟他提过您。”
怪不得那林徽生吓得魂都快没了,原来是东都留守亲自出面了。
陆铭安与李隆基只有一面之缘,短暂相聚,万没想到,竟给李隆基留下如此深的印象。
那日被迎回皇城,竟和东都留守李怀远多次提及陆铭安。
等等,张启辰刚才是不是想叫上官梦语楚梦蝶?刚说一个楚字又咽回去了,他怎么知道的楚梦蝶?
“您和上官小姐相识?”陆铭安问道。
张启辰抬头望了眼陆铭安背后的管家和春生,二人立刻领会了意思,暂退下了。
等二人退下后,张启辰脸上露出悲伤来。
“恩人,我们何止是认识啊,我是看着楚上官小姐长大的啊,还有幸做过她的老师。”
说着,用衣袖抹了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