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驰话音刚落,整个广场上就开始沸沸扬扬。
众人都在感叹沈毅的狂妄,以及羡慕那份能被南宫驰亲自测试的殊荣。
“该死,南宫先生怎么会单独测试那个小子!”有人愤愤的问道。
“哼,估计是因为那小子穿的如此另类,太过哗众取宠,所以南宫先生才想羞辱他一番吧。”一个人斜着眼撇着嘴说道,言语中尽是对沈毅的不屑。
不过他说的也并非不对。
今日的沈毅,外面披了一件银缎面斗篷,上绣鲲鹏展翅,大气非常。内里穿了一件黑色修身长袍,束腰窄袖,与旁人宽袍大袖的衣服对比起来,显得那般奇怪。
所以才会有人认为他只是靠奇装异服出镜。
还有人则对沈毅的出身颇有微词。
“哼,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身无寸功,足无寸土,沈姓既无世家又无高官,这般穿着,不过是受了父辈钱粮资助,凭甚的那般张狂!”
话虽说的没错,但这位忘了自己也是这般依靠父辈之事,说沈毅是黄口小儿,他又何尝不是呢?
总之,众人对沈毅的议论和嘲讽之言不断,偶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已然开口喝骂了。
这让在人群之中的骆川薛胜十分不爽。
凭什么你们之前面对考官之时可以那般骄傲,如今换了沈兄就不行?
院长亲自下场考核,不服的话,你们自己上啊,又没人拦着。
于是,他俩立刻开口为沈毅辩护,很快,两边便吵了起来。
古葛和陆羽则都面色复杂的站在一旁,未曾言语。
他俩一个是不知道沈毅底细,感叹于其这般引人注目,心中诧异。
另一个则是知道沈毅本事,虽然早就猜到沈毅会一鸣惊人,却不曾想自己还是猜的太过保守了
这特么哪儿是一鸣惊人,这干脆就是平地一声炸雷啊!
而薛胜骆川两人虽然一开始气势汹汹的为沈毅说话,但常言道好虎架不住群狼,两人即便再能吵,也抵不过几十张嘴的围攻,于是逐渐败下阵来。
听着那阵阵嘈杂的议论之声,南宫驰眉头一皱。
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冷哼一声,便让在场众学子脑中一震,甚至有人头晕目眩之下当场坐倒在地!
沈毅虽然没有如此,但也免不了有些发懵,转头看到众人东倒西歪的场景,心中暗自惊叹!
这天下第一,果然名不虚传!
只靠一声冷哼便能震慑众人,甚至让其四肢瘫软,跌坐在地。只凭这份内力,就足够旁人仰视了。
足足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众人脑中才恢复清明。
回过神来的众人互相搀扶着站好,仔细看去,其中还有几人眼神涣散,两股战战,正是先前喝骂声最大的几人。
所幸薛胜骆川二人并无大碍,只是看起来有些面色苍白。
骆川还在不停地摇晃着微微发懵的脑袋,好似喝多了一般。
经此一事,众人心下惊叹于南宫驰的手段,广场上再无一人说话了。
见此,南宫驰眼中自得之色一闪而过,心中颇有些得意。
而后他看向沈毅,开口道:“小子,你可准备好了?”
沈毅拱了拱手,正色说道:“还请南宫前辈多多指教!”
南宫驰轻笑一声,而后开口问道:“尔等为求学而来,但求学又为何事?”
一旁站立的薛胜一愣,心中暗自想到:这不就是沈毅早晨问他的话么?
而且方才他参加考核之时,那考官第一句话问的也是这个!
“尔等为求学而来,但求学又为何事?”
这句话难道有什么更深的含义?
薛胜心中暗想,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而听到这个问题的沈毅也是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
“果然还是先问求学之心,看来这赋闲书院很注重学生的志向啊。那我要是说个逼格高一些的话,是不是就能考进去了?”
沈毅心中暗自想到,而后只见他抬起头,脸上换上了一副庄重而崇敬的神色。
“南宫前辈所问,小子只有四句做答。”
“哪四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