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鸢尾骑士吧?”
庄桥拿着一把匕首慢慢地刮拭着若尚胳膊上的肌肉,仿佛像是在做菜一般,切的很细很细,血流控制上也不会让若尚立刻流血过多昏死过去。
“是……是又如何……你,你想威胁我……要……情报?!”
若尚已经毫无行动能力,眼睁睁地看着庄桥一点点剜下自己的肉,喉咙早就喊哑,只如同破洞的风箱一般来回抽着气,双眼挣着血丝,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作为一名骑士,竟然不自我介绍,是不是有失你们的礼节了?”
庄桥心里计算着时间,从若尚衣服里掏出的证件,确定了其身份就是法国大使馆的外交人员,当然了实际身份不可能在证件上写出。
其真实身份是法国的鸢尾骑士。
只不过这位家伙看起来不太愿意配合他的身份,做一些表面礼仪了。
若尚也在拖时间,大使馆会在他知道的秘密地点保持一些人员可以随时增援他,但前提是他能活着回去,就在他不断寻找对策的时候,庄桥开口了。
“我很想知道,你们两年前为什么偷袭我?”
“什……什么?”
原本涣散的眼神因为恐惧而变得纠结不堪,毫不掩饰自己的惊愕……
当反应过来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之后,他像是认命似的选择闭上了眼睛,声嘶力竭的喊叫在此刻显得毫无意义,在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口气后,若尚打算选择了咬破舌头下面的毒药自尽。
由不得他心生绝望,两年前组织的屠龙行动,几乎以着不是胜利的胜利而结束,那次目标是抓捕一名永生者,也就是可以长生不老的能力者。
然后……
那场大战的结果除了让各国精锐力量锐减外,引发的大爆炸余波在世界东西两极打开了两扇巨门,甚至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亲眼目睹了一扇漆黑巨门在他们头顶像是被人推开一般缓缓向世人展现了其内部深邃神秘的恐怖……
若尚从未想过,一次顺手回收实验样本的任务,竟然遇到了如此杀神,还是当年让西方世界损失惨重的恐怖存在……
最重要的是……
他根本没有死……
那他们两年前死了这么多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庄桥停下了继续折磨他的动作,并不是他泛了圣母心,对于那些企图侵害国家,侵害民族同胞的敌人,他是决不姑息,决不手软,他能停手,唯独是观察这位骑士的反应。
他什么都没说,但什么却又都说了……
这就够了……
庄桥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毫无表情的说道。
“你们是不是以为就凭这些手段就……可以杀死我?”
“企图杀死一名永生者?还是觉得我们华夏人好欺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庄桥语气逐渐加重,丝毫没管拿着药返回的路露。
“你们这帮没人性的杂种,死一个百个,哪怕是你们那废物上帝来了,也是死不足惜!”
这些话仿佛说出了若尚最为恐惧的话语,配上庄桥那轻松放到所有人的姿态,心生绝望的他刚想自尽,就感觉脖子上的力度一紧,随后紧绷的窒息感加重,眼球发疯似的往外凸起,听见脖颈处的一声脆响后,若尚就这么被掐死了。
……
“他……死了?”
路露小心翼翼地抱着药品走过来,她看了一眼庄桥,结果发现他依旧是云淡风轻,只是她的能力提醒她,庄桥刚刚很愤怒。
“我对于敌人没必要留手,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两年前不过是一个刚刚入职鸢尾的新人罢了。”
庄桥看了一眼路露手里的药品,说道。
“扔了吧,这个家伙知道的太少了,不值得我把药品浪费在他身上。”
路露看着那若尚的手臂已经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不禁头皮发麻,这让她想起了清宫剧里提到过的凌迟酷刑,在电视剧里她还能以着所谓观众身份来看剧,可是到她亲眼目睹白森森的骨头后。
她现在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了。
“对于人贩子和贩货的,我向来不会下轻手。”
庄桥漠然的看了尸体一眼,拍了拍衣服裤子,抖了抖灰尘继续说道。
“走吧,先去我家,等回去之后你再和那位谷警官联系吧。”
路露呆呆的应了一声,庄桥见她没动静,走过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害怕吗?”
“嗯,这种情况……没办法不怕吧。”
“嗯……抱歉上来就让你看见这些事情……”
庄桥温柔地将路露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轻声道。
“闭上眼吧,先离开这里。”
……
当特勤干员将这片平板房区封锁的时候,庄桥已经抱着路露来到了街边,汇入早晨上班的人流,一男一女,虽然出场方式略显突兀,但也浑然一体。
庄桥的表情很正常,每天早上都是这么过来的,作为一个人,融入人群,然后从人群中分出,回到自己的家里。
城市的晨间人来人往,一切都是如此的正常,仿佛缺了谁也不会停止自转,红绿灯的颜色依旧正常,不会因为你彻夜未眠就网开一面。
路露的表情不太正常,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在庄桥的身边,亦步亦趋,刚刚被抱起脸上蕴留的余温还在提醒着自己,自己的处境,自己经历了什么,自己的未来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