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分贝的音乐震撼着她本就不舒服的心,灯光摇晃着渴望自由的灵魂,每个人都忘我地踩着节奏。
毛柕点了两份炸弹啤酒,一份6杯,一共12杯,口味竟出乎意料得好。
七杯酒下肚,她也跟着节奏摇摆起来,毛柕唱歌跳舞还是很有天分的。
十杯酒已空,她开始眩晕,一个没站稳就踩到了隔壁桌男人的脚。
他也是一个人。
毛柕没有道歉,反而望着男人说“敢不敢做一次坏小孩?”
出生就被亲妈弃了,不知挨了多少欺负,吃了多少苦才长大成人,一直中规中矩做人,不料次次被人欺,她这次就要卸掉道德枷锁,反正命运从未善待过她!
被踩脚的男人也醉了酒,“有什么不敢~”
第二天,
张恩洺正有事要找高赫,迟迟等也不来。
一个电话过去,惊醒了酒气未消的高赫。
他胡乱地戴上眼镜,惊慌地看着枕边的毛柕。
及肩发,瘦瘦弱弱,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他留了电话号码就赶往医院了。
昨天是高赫前女友结婚的日子,他是个情种,人家结婚了,他也丢了魂儿。
“老张,我犯了弥天大错,我昨晚在酒吧睡了一姑娘。”高赫双手支撑在桌子上对张恩洺说。
“什么?你怎么什么事都敢干!”张恩洺一把扫开高赫的胳膊。“那姑娘呢,你打算怎么负责?”
“不知道,我走时还在我家睡着。”高赫一脸焦急,不知所措。
“有措施吗?”
“没有,喝多了”
“恩曲他滨,拉米夫定都有库存,你赶快的吧!”张恩洺摆摆手示意他赶快去吃阻断药以防万一。
医生对这方面更加敏感谨慎。
“不是,老张,我昨晚迷迷糊糊就觉得那姑娘眼熟,今早我越想越不对劲,她好像是嫂子的朋友。”高赫声音越来越小。
张恩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哪个朋友?”
“就是来院里做手术那个。”他心怀愧疚。
“你真特么畜生,人手术都没一个月!等着凌迟处死吧!”张恩洺来了火气。
这仅仅是高赫的猜测,还未定。
一天下来,高赫电话一次都没响过,下班到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床干干净净,被褥整整齐齐,好像那个姑娘从未来过。
床头柜上居然放了一千块现金。
这姑娘什么意思?
高赫从没想过自己能干出这样的事,为此甚是苦恼…
他拿起电话,“老张,你帮我个忙……该负的责任我得负……好……”
张恩洺和沐橙正在吃晚饭,他思来想去,还是直接说吧,不必打探判断了。
就把高赫的事一五一十对沐橙说了。
沐橙听完,眉头紧锁,放下筷子,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她拨出电话,“毛柕,你昨晚去酒吧了?”
“你怎么知道?”
“还睡了一个老男人?”
谁是老男人?张恩洺和高赫年龄不相上下。他在沐橙的细腰上轻轻掐了一把表示不满。
毛柕沉默了半晌,最后默认了。
那这事儿就八九不离十了,昨晚就是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