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古稀之年老先生,站在花道上,正在议论究竟是,
程颐儒学正统,还是朱熹儒学正统。
煦江瞅着几位,老先生谈的唾液横飞,担心插不上嘴,
躲在清一色,绿叶花圃后面,不敢上去。
白开心拍拍煦江肩膀,“怎么,钻进斗里去出不来了!圣上赐给你的腰牌呢?”
煦江一听腰牌,脑袋轰……
这一年多来,从没有住过驿站,煦江早就忘记,自己也是大明官员,腰牌更是不知丢在什么地方!
煦江全身上下一阵乱找,愣是没找到,眼巴巴望着白开心,
白开心瞪着煦江,“连腰牌你也敢弄丢,赶紧找!”
煦江用力回忆,包裹里是倒斗工具,腰牌不可能放在包裹里!
包袱里是些明器,弄不好腰牌真,和明器放在一起。
煦江俯身,解开包袱,不舍得变卖掉明器都在,腰牌不在。
煦江就差哭丧着脸,跪求白开心再给他,办一张腰牌时,
正在探讨儒学几位老先生,同时被煦江拿出明器吸引过来。
“敢到这里卖骨董,可真稀罕。”
煦江紧张浑身哆嗦!
其中一位鹤发童颜老者走过来,指着煦江摊在地上明器问,
“这都是从家里拿出来的?”
煦江此时完全懵了,“嗯。”
老者蹲下来,捡起地上玉带钩,同时瞥见旁边玉指环,手镯,及鸦青石,
“这些成品个头不大,成色却是世间罕见!
拿上你这堆东西,跟我回趟家。
老朽贵庚80有余,家里有钱,无奈没有力气带出来!”
煦江脑海中生出想法,和老人返回家中。
老人命家中仆人抬出,一件描金涂漆山水食盒,
煦江轻轻揭开食盒盖,里面躺着整整一万两白银。
老爷子看着煦江,望着万两纹银,那发直眼睛,自信捋着胡须,
煦江急忙把食盒盖扣上,“够了,足够了!”
紧接着,煦江把蜀锦,从白开心肩头放下,在老人家里,中堂地上徐徐铺开,
“老先生,这副蜀锦想要吗?”
老人注视着,地上这副蜀锦,片刻后,蹲在地上,轻轻摩挲着这副蜀锦,
“这副蜀锦估计值2千两银子,可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老人左右手握拳,用力捶打着自己胸口,“我怎么这么没用呢?!
眼睁睁看着,难得一见千年蜀锦,却没有能力买下它!”
煦江俯下身体,“老先生真喜欢,这副画就当交朋友,送给老先生!”
老人抬起头,眼泪从眼眶内流出来,“这是真的?莫非有什么附加要求?!”
煦江嘴唇上翘,内心早就乐开花,“是有一个小小要求。”
老人屏住呼吸,生怕在呼吸间,这副蜀锦再次与他失之交臂,
“老先生,您能辨认出这副,蜀锦上图案是什么地方吗?”
老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就着?!”
“对,就着!”
老人认真审阅起这副蜀锦,“吁……图案底下江,确定是金沙江无疑。
只要认真观察,就能辨认出蜀锦上,江边上有些人物是半蹲着,
手里拿着簸萁,簸萁里有些金光闪闪东西!
巴蜀只有金沙江,能淘出金子,这也是金沙江来源!
上面这座山是雀儿山,山顶直接白云,没有鸟儿在天空飞!
而且,造型也是雀儿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