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村的人都很古板。
焦兰替郑雪和福宝收拾了床铺,又去准备晚餐。
焦兰的丈夫陈生,父母早就不在了,这也是陈震不让陈生出远门的原因。
晚上陈生回来,知道郑雪家在外面做买卖厉害,就跟着她取了取生意经。
陈震皱着眉头说:“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他一开口,大家就都不说话了。
陈生心里不服气,说道:“焦兰她表哥去年出去,今年听说就给家里买了一头大黄牛,还买了电视机。”
陈震重重的将碗筷拍在桌子上,瞪了他们一眼,起身离开了。
陈生叹了口气,心情有些烦躁的说:“我也不吃了。”
焦兰忙说:“这段时间,他们就是这样。你们别介意,吃饭吃饭。”
福宝开口问道:“兰姨,你们村子最近有没有来过什么人?”
“你是说外人吗?”焦兰想了想,说,“是有一个,那是陈生他大伯家请来的客人。”
“你能带我去见一下吗?”福宝问。
“晚上了,不太方便。尤其陈生他大伯家,跟郑雪家里还有点过节。”焦兰也是嫁过来后才知道。
郑雪说:“对,当时我家祖坟用地,是跟陈生他大伯家抢来的。当时发生了冲突,我们郑家有个人死了。陈生他大伯坐了几年牢,那祖坟也成为我们郑家的了。”
反正说来也玄乎,自从郑家将祖坟挪到那边后,顺风顺水,走出了福泽村。
夜晚,福泽村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这天气有些反常,福泽村见过郑雪的人,都在猜测是郑雪带来的不测。
一大清早,村民们自发的堵在村长陈震的家门口,要求他们把郑雪赶出村。
其实大部分人是不信风水这一说法的,但是人都有红眼病,尤其郑家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
更何况,郑家是在几十年前就离开福泽村了。
“一个外人,来咱们村是想干嘛?”
“就是,让我说,应该让他们把祖坟也迁出去。”
大家群情激昂,越说越觉得自己的不幸都是因为郑家的祖坟引起的。
郑雪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陈震说:“大家稍安勿躁,郑家的族谱还在宗室祠堂里供奉,郑雪是我们福泽村的村民。”
“村长,你是不是收郑家什么好处了?”
“就是,你忘了,你大哥还是因为郑家坐了牢。”
大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震的脸色变的愈发难看起来,他说道:“如果你们对我这个村长不满,就重新选一个。郑雪是福泽村的人,这是不可以改变的事实。”
“她家的户口已经挪走了!”陈德走出来,一脸阴沉的说着。
陈德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是在监狱时跟人打架留下的。陈德坐牢后,他的妻子领着孩子改嫁,失去了联系。
如今他孤寡一个,对于陈震维护郑家极为不满。
陈德说:“既然已经挪走了,那他们就不是我们福泽村的人了,祖坟也不应该留在我们福泽村。”
“户口都挪走了,还留着干嘛?”
“就是,我们福泽村的风水全都被这家人给破坏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空前的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