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卫东还是买了几张录像厅的票，明天五一，孩子们也不上学。
他请了一天假，唐月娥又买了牛车，正好来镇上好好玩一回。
他办完事情就急匆匆的回了家。
院子里，唐月娥将苹果捡了出来，捡出了一小部分坏的，剩下大部分都是好的。
她装了大半筐苹果，看到顾卫东来了，立刻说道：“我打算给我爹娘送一些苹果去。”
顾卫东应道：“我跟你一块去。”
唐月娥有些犹豫的看着他，说道：“你娘那边……”
“先不管他们。”顾卫东知道杜玉梅和顾卫青的脾气，如果给他们送苹果去，好话是没有，说不定还会怪送的少了。
“行。”唐月娥没多纠结这些，作势要把装在包袱里的苹果拽起来。但是太重了，她提的脸都红了。
顾卫东闷声笑出了声说：“我来吧！”
唐月娥听到他低沉悦耳的笑声，耳尖都泛红了，她低声说着：“这有点重，要不我们两个……”
她话音还没落，顾卫东轻轻松松将那一包袱苹果给提了起来。
他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着，充满了力量感。
唐月娥脸上一红，男人与女人的区别是这样明显，她说：“我去把剩下的放地窖里去。”
“先放在那里让顾北他们收拾着，天不早了，我们快些将苹果送过去，回来我收拾。”顾卫东长腿一迈就上了牛车，他大手一伸，说道，“上来。”
唐月娥让他扶着上了牛车，看向福宝：“福宝，你不跟着去吗？”
福宝摇摇脑袋，手里捧着一个大苹果，嘴里嚼着一块，含糊的说：“娘，我不去了。”
顾卫东说：“她跟你在外面一天，也累了，就别去了。”
唐月娥点头说：“那福宝你在家要听话。”
顾南说：“娘，福宝老乖了。你们路上慢些，晚点回来也没事。”
顾卫东赶着牛车，唐月娥坐在一边。路上遇到村民，都忍不住调侃两句：“这是带媳妇回娘家呢？”
“是呢，大爷。”顾卫东一边回一边赶路。
唐月娥听着他的回答，心里面不免泛起一丝甜意来。她眼睛往路边一瞥，沈若云领着一队人站在那里往这边看。她的心瞬间又揪了起来，仿佛这时候的甜蜜是“偷”来的一样。
明天就要五一了。
上次沈若云还提了表演的事情，唐月娥没有跟顾卫东说，心里直打鼓。
眼看着顾卫东赶着牛车越走越远，沈若云终究是没忍住，喊了一嗓子：“卫东哥，明天记得来看我的表演。”
唐月娥看向顾卫东，若顾大哥想去呢？
“顾大哥，沈同志……”
“不用理她。”顾卫东打断她的话，“月娥，如果张德茂离婚了再来找你，你会跟他和好吗？”
唐月娥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性，直接摇了头：“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他离婚来找我，我不会同意的。而且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不可能再跟他好了。”
张德茂毁了她对于爱情的一切幻想。
戏文中的种种刻骨铭心，都被现实粉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