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噔噔噔。”
“谁呢？”
“哥，我昭昭。”
“进来吧。”
——吱呀！
屋门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同一时间昭昭拿着一个热鸡蛋，“哥，我来帮你敷脸，消消肿。”
陈凡起身靠在床头，笑着说：“有劳昭昭了。”
“跟我还客气。”昭昭微笑着，下一秒她突然惊讶道，“哥，你这脸上的肿已经全消了。”
“噢，是么？”陈凡这才想起多亏了洗髓功，昨晚就已经消肿了。
“不信，你照照镜子。”昭昭顺手将洗脸盆处的铜镜递给他。
陈凡照了照，尴尬道：“还真是。”
“练武的人就是不一样。不过，哥，还有半个月就春闱了，你得空也该读读书。”
“好，哥听你话。”
“嘿，那赶紧起床吃饭了。”
“嗯。”
吃过早饭后，陈凡对着一旁的昭昭说，“我去趟宰相府。”
“好的，你去吧，哥。家里有我照看。”昭昭点了点头。
不久后，陈凡坐着马车来到了宰相府。
“老孙，你在门口等我。”
“是，公子。”
来到门口后，陈凡拿出房玄龄给的令牌，护院一看，当下态度都变得温和起来。
“您是上次来的陈公子？”
“没错。”
“那您稍等，我通报一声。”
在等待的时候，陈凡已经彻底想明白了。
如果要把真迹卖给长宁的爹，就绝不能告诉房玄龄已经找到了《兰亭集序》。
试想一下，他们若得知自己要卖35万两。
这时皇上也加价的话，那定然会认为自己是个坐地起价的奸商。
还考个屁的功名。
若皇上不加价，他没有得到真迹，那更会记恨自己。
别说考功名了，估计人头也难保。
所以说，若想高价卖给长宁，那就什么也别说。
“陈公子，请跟我来。”
一道声音打断了陈凡的思绪。
“好。”陈凡抬头一看，正是刚刚那个护院。
与上次一样，陈凡来到了房玄龄的书房。
“房丞相，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