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午后,太阳晒的人暖融融的!
盛开的梨树下一穿粉色襦裙的女孩捧着一本书颇为惬意的荡着秋千!
少女头发半扎,露出圆润饱满的额头,精致小巧的脸蛋,皮肤白皙水嫩,一双猫眼灵动有神,挺翘的小琼鼻下是张微显饱满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颜色,尽管年岁还小,已经可窥见长成后是怎样的风华
若是近些便可看到那张绝美的小脸上,因内容过于精彩溢出的两个甜美可人的小梨涡,让人越发想要知道那书上写了什么?
一阵浅风拂过,给这燥热的天气,带来片刻清凉。
或白或粉的花瓣纷纷打着璇儿的洒落下来,梨树下的少女依然惬意地翻看着书页,如此场景,美的梦幻不真实。
这天,顾言像往常一样,刚从练武场出来,临时奉二皇子之命,给三公主送膳宝楼的点心,问过丫鬟的他,很快知道了三公主的所在地儿,作为二皇子的侍卫长之一的他,当然知道主子很是宠爱这个妹妹。
从其他人嘴里,他也是听过这个三公主的传说,大概意思就是除了美貌之外,无一是处
顾言穿过最后一间垂花门楼,霎时,看到了他这辈子都不能忘的画面。
只见阳光透过树梢打在少女身上,额前碎发泛着淡淡的光泽,低垂着眉眼,鸦羽般的睫毛翘出弧度,连那被风吹到面颊上的头发丝都好看极了。
沈沐语也注意了眼前的来人,一看此人的衣着,和提在手里专属于膳宝楼的食盒,她就知道二皇兄又失约了,哼。
待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后被惊艳了一下,眼前这人眼睫微垂,个子修长,迎着阳光,脸部棱角分明,若刀削斧刻,透出一丝孤傲与冷峻。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就……有种像是阳光打在冰面上纯粹的凛冽之意。
“你是二皇兄派来给我送点心吗?”少女的声音有点甜糯。
然而对于严肃冷漠已经刻进了骨子里的人,憋了半天也就一个,“是”字罢了。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
他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
这天,他们刚训练完,猝不及防下,又见着她了,强压下心底异样的悸动。
“二皇兄,我就选他当我的侍卫长,他长的最好看。”小姑娘撒娇道。
第二次见面,因为她的一句话。
他成了她的侍卫,保卫她的安全,被选中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一丝隐秘的窃喜,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经常看见她了。
怀着这样隐秘的心思他在她身边一待就是四年,这期间的每一天他过的珍惜又快乐。
相处的越久,那份悸动的心,再也骗不了自己,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午夜梦回时才会有怎么也压制不住的悲伤吧。
从不敢奢望,可他的心还是会不由控制的悲伤。
他想,只要让他能够偶尔看见她,他就很满足了。
他知道公主以后是要嫁人的,即使心里面知道自己跟公主那好比地上的泥和天上的云,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因为皇帝昏聩无能,公主们嫁人后过的不好的大有人在!
只要想到公主要嫁于他人,又会担心她所嫁之人不会对公主好。只要一想到他捧在心尖儿上的公主会受委屈,他就控制不住心中蔓延的戾气。
他以前一直认为自己是没有感情也不会有感情的人,心里装了一个她后,以前的认知被一次次轻易摧毁。
她,让自己知道被人关心,被人需要的感觉;同时也深刻的感受到了爱一个人的滋味。
他告诉自己应该知足,他已经有了和她四年的记忆,只要她过的幸福,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
天不遂人愿,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三女沈沐语,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商议。今摄政王三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求取女与配。待宇闺中,与袁宏斌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沈沐语许配袁宏斌为妻子。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钦此……
顾言瞬间如坠冰窖,耳边的嘈杂喧嚣,窃窃私语,他像是一点也听不到。
只有浓浓的戾气在心底横生,他的公主即便嫁人也不该是如此不堪之人。
就那袁宏斌,仗着爹是把持朝政的摄政王,奸淫掳掠,草菅人命,无恶不做,他后院被凌虐致死的 少女不计其数……他怎配。
脚下生风地赶到公主府,看到的依旧是郁郁呆滞的公主,自从二皇子战死沙场后,从前活泼机灵的公主就不见了。
眼睁睁的看着她穿上嫁衣,那夺目的红色刺痛了他的眼睛,灼烧着他的心。
他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他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除了痛恨自己的无能,他什么也做不了。
…………
血色的黄昏里,发生着血色的故事!
“快给我追,他们已经受伤,是跑不远的,今天要是找不到那贱人,你们及你们的家人都别想活了。”袁继天咬牙切齿的道,该死的贱人,敢杀我儿,等我找到你,要让你千刀万剐。
“阿言……,你放下我自己逃吧!” 背上的沈沐语轻唤,颤抖的手绕过顾言的脖颈,按在对方流血的右胸之上。
她杀了袁宏斌后就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只是她没想到临死前顾言会来救他,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只会是拖累,阿言为救她出袁家时被发现,被围攻身受重伤……!
二皇兄死后,他们又让她嫁给杀死她二皇兄人的儿子,呵呵。都是一群冠冕堂皇,道貌岸然,胆小如鼠又怕死的人罢了。
她就只剩一个阿言了,不能拖累他!
沈沐语感受着自己胸口处的黏湿越来越多,那是阿言背部伤口流出的血,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体控制不住的在轻微颤抖。
他的身体本就在之前的厮杀中受了重伤此刻筋脉尽损,如此强行运功奔跑,更何况还背着一个人,等于彻底损毁了那些筋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体现在就是强弩之末,他恐怕连出招的机会和力气都没有。
“都给我仔细搜。”声音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