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升笑呵呵地掏出钱袋。
用双手捂住,假装握手,把钱袋悄悄递给了龚志毅。
“龚兄,在下青云帮帮主陈宏,初到贵宝地,麻烦您了!”
龚志毅接过钱袋,小心地掂了掂,露出一个笑容。
他心想,这小子还挺上道的,不错。
龚志毅指着谷仓大门,不咸不淡回道:
“客气了,今晚你们就暂时住在谷仓里。”
李三升面露尴尬。
龚志毅说道:
“陈兄放心吧,谷仓已经清理干净,而且准备了一百张床。”
李三升闻言致谢。
费新和包志早已按捺不住,推开谷仓大门。
嘎吱嘎吱嘎吱
两扇高丈余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大股灰尘扑面而来。
众人不禁涕泪直流,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龚志毅面露尴尬。
他的话只有一半是真的。
里面确实有一百张床,但完全没有清理过。
不仅满地是灰尘、杂物、污秽。
甚至连被褥,都已经发霉,长出长长的白毛。
龚志毅自己都被熏得一脸灰,咳得脸都红了。
草莽包志立马变脸,他怒道:
“管事,你不是说这里已经清理干净了?!为何是这番景象?”
众弟兄闻言,立即上前来,将龚志毅围住。
龚志毅见状,下巴微微颤抖着,但他仍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们想干嘛?我吩咐了杂役来收拾了,他们没收拾,这事怪不得我!你们要动我,执法堂可不会放过你们!”
李三升冲上前去,作势要劝架,但却故意将一名手下推向龚志毅。
这名手下也很机灵,顺势挥出手肘,直接撞到龚志毅的面颊上。
龚志毅猝不及防,直接瘫坐在地上。
他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和两颗后槽牙。
李三升见状,赶忙道歉。
“哎哟,你们闹什么,这又不是龚管事的错,我们自己收拾收拾就行了,不劳烦龚管事!都给我散了!”
众人闻言,纷纷散开,去找工具清理谷仓。
龚志毅被撞得脑海嗡鸣,痛得泪水直流。
他啊啊啊地叫着,李三升一脸关心地安慰道:
“龚管事,不好意思,刚冲进来阻止这帮愣头青,不小心撞到一个,磕到您了,实在是对不起。”
缓了许久,龚志毅吐了口血水,然后擦干泪水,和嘴角的血渍。
他的右脸已经肿胀起来,像一个供奉用的猪头,不,半个。
半个猪头胀红着脸,含糊不清地怒道:
“你是故意的,我要禀告执法堂,给你们治罪,给我等着!”
李三升戏谑道:
“不知道执法堂管不管收受贿赂的事情?”
“你”
“龚管事,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闹大了,谁都不好看。刚才那一切都只是误会,你说对吗,龚管事?”
龚志毅跺了跺脚,十分不爽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围观的外门杂役虽然不敢笑出声,但那种高兴已经溢于言表。
李三升腹诽,小小管事敢跟小爷作对,今后有你受的。
他的目光很快落到两名围观的外门杂役身上,这两人明显就不待见龚管事。
看到龚管事吃瘪,他们嘴角上挑的幅度最大。
“两位兄台,在下陈宏,初来贵宝地,还请两位多多指教!”
李三升客气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个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