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在他脑海萌生。
剑本君子，无相无形，无形中却有万般变换，可又万变不离其宗。
接着，九老头变换姿势，剑招更加灵动。
“看好了，小子。第一式，意气如风，聚剑气！”
只见九老头持剑舞动间，一道道白色的剑气激射而出。
剑气凝实，杀意凌然。
“第二式，意斩万钧，出剑罡！”
九老头挥剑在虚空划了个十字，两道比剑气更凝实的剑罡汇聚而成。
这两道剑罡形同实质，速度奇快，威力更是比剑气激增了数倍。
李三升看得十分仔细，不知不觉间，呼吸法再度运转。
剑罡的威力，恐怕已经超过，四品超凡境界武夫的全力一击了吧！
他要将这些剑招剑式全部记下。
“第三式，意往神如，剑意如虹！”
只见九老头双掌结成手印，随后猛地拉开，汇聚出三把长剑激射而出。
这速度快如流星，发出尖锐的破风之声。
“第四式，意致纵横，剑意成雨！”
九老头将双掌拉开更大的距离，面前突兀地凝出无数把小剑，随后源源不断地刺出。
小剑的密集程度，堪比暴雨倾盆。
李三升敢断言，此招一出，可以瞬间荡平他的聚义帮。
此时，李三升心里的骇然和狂喜已经难以抑制。
但九老头还没停下，李三升看得更加痴迷。
“第五式，斩仙！肉身、阳魂、阴魄三者合而为一，一剑破万法！”
九老头单手抓向虚空，做握剑的姿势。
随后一柄开天裂地的金色巨剑，自虚空中凝聚而成。
一剑挥出，仿佛能毁灭天地。
李三升此时已经目瞪口呆，怔怔说不出话来。
这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力量。
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实力，脑海里却回荡着一句话。
李三升宛如魔怔，嘴里不断地喃喃重复着这句话。
“肉身升圣，魂、魄升仙。三升大衍，破虚成神！”
九老头感觉脑海有雷劈落，大惊失色。
“你怎知衍虚者的最终进境？！”
李三升回过神来，愕然问道：
“我刚说了什么，什么是最终进境？”
九老头看到他一脸茫然的样子，不像在说谎。
他很诧异地打量着李三升。
这是一个极其敏感的话题。
衍虚者的秘密，在当年，也只有他与旧主沈赫知道。
不对，九老头脑海里那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
还有一人知道，那就是关漫！
关漫本是大衍教圣女，与其旧主沈赫本有婚约在身。
由于大衍教教主飞升成仙后，被沈赫击杀。
圣女关漫不得不与沈赫反目成仇。
之所以封印关漫，是因为沈赫与关漫之间经历过做多爱恨情仇，已有情愫，沈赫不愿意赶尽杀绝。
无奈之下，沈赫只得用九瓣莲灯封印关漫。
有九瓣莲灯的滋养，关漫就不至于在无尽的岁月里，身死道消。
难道，这李三升，从旧主沈赫的剑招里，参悟到了三升大衍，破虚成神？
器灵一阵惊疑和错愕，不过下一刻，器灵再次怔住了。
他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少年，居然叫“李三升”？！
这个名字，又象征或者意味着什么？
李三升为何能迅速开神庭，还拥有那么强大的灵魂力？
九老头只觉得一阵错乱，仿佛在他们背后，有一只大手，一直在操纵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