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童萌想去一趟当铺,叫李晗和她一起,李晗居然拒绝了,把她气得够呛。
果然,男人就是吃到手了就不管了,看来还是童话说的对,拿捏一个人要拿捏他的把柄。
而现在,童萌正和当铺老板对视而坐。
她蒙着面,换了个发型,而他身后还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他们是刚刚赶到小镇的“动刀的人”,而他们就拿捏这当铺洪掌柜的“把柄”,他的妻儿。
“所以那个账本到底有什么蹊跷?”童萌晃着脚尖。
“我真的不知道,玥姑只是问我要账簿,我看那一年所有的典当我都已经处理完了,留着也没啥用,就给他了。”洪掌柜汗水都下来了,手指尖都在颤抖。
“一个店铺的账簿随随便便就能交给别人的吗?”
“他不是别人,他是这家当铺的前东家,再说那本账簿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了,没有了价值。”
“对你来说可能没有价值,对他们来说价值可就大了。”童萌冷幽幽的看着洪掌柜,补了一句:“对我们也很有价值。”
洪掌柜苦着脸,“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拿账本去干嘛。”
“当时玥姑是怎么和你说的,你给我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回忆清楚。”童萌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你回忆的每一个细节都决定这你老婆和孩子的价值,就看你觉得值不值。”
威胁味道十足了。
“我想,我想。”洪掌柜其实现在心里很是苦逼,他根本不知道那账簿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再说,就算真的有秘密,玥姑也不会跟他说啊。
“那天玥姑来找我,问我是否还保存这五六年前的账簿。她说上面有他亡夫的字迹,想保存一下。”洪掌柜说,玥姑的亡夫掌管这家当铺好几年,但是玥姑只要了1924年的账簿。
“当时我给她倒水,我瞧见她正在看6月份的记录,而且看得很仔细,每一栏每一栏地挨着看。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你既然是看亡夫的字迹,看哪一页不行?为什么要死盯6月份?”洪掌柜也没多问,还当是玥姑睹物思人,入了神。
6月份?
1924年的6月份。
这个日期有什么特别的吗?
童萌仔细回想着那段时间的所有,但了解的东西有限,最终也没想出个什么名堂。
“然后呢?然后她又说了什么?”
“没了,她就说把账簿拿走。然后还告诉我,也许第二天还会有个女娃来拿账簿,只要报出她的名字,就麻烦我交给她。”
童萌气得肝疼,这几人早就把自己算计进去了,亏她当时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从当铺出来,“动刀的人”就带着账簿和刚刚得到的消息返程了。童萌找个地换回自己的行头,一路买着小吃,一路看着街景往村子里走。
而吕青青也和胡笳交换了他们的审讯内容,最后很明显,这夫妻二人有问题。
“也许不是一个人在说谎,而是他们两个人都在说谎。”胡笳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他们还是太老实啊。”
吕青青黯然,是啊,这两口子一看就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即使他们和韩貅的命案扯上了关系,想必也是迫不得已。
你就看他们的口供吧。明显没有对过,这怎么说呢,就是没经验嘛,脑子也不滑。
可是,法律是不会给犯错的人开脱的。
……
刘雨欣守在曹昶铭身边,因为曹昶铭还是嫌疑人之一,所以这个晚上他只能在巡捕房度过。
“那个人就是你说的他吧?”
“嗯!”
“挺好。”
“但那只是过去。”
“你过得去吗?”
刘雨欣没再说话。
曹昶铭见状,微叹一口气,“如果,如果你过不去,那就按照你心里的想法走吧。”
刘雨欣抬头看着曹昶铭,她伸手覆盖住他的手背:“人生就是由一趟又一趟的旅途组成的。每一趟旅途都有不同的风景。经过了,那就是过去了。我的人生旅途已经到了你这块风景,我愿意为你这块风景驻足,但是曾经见过的风景已经被记住了,这是事实。可是,既然当初没有为他停留,那现在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