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小巷口，看着过往的人群，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但确实太久没有吸烟了，那烟味儿呛着他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不远处，吕青青刚和同学们分开。他悄悄跟在了她的后面。
这就是李永强口中的女人？
确实有点英气。
男子压低了一下帽檐，裹了裹围巾，已经多年不曾感受到的温暖又回来了。
“小姐，请问来龙巷8号怎么走？”
“嗯，就在……”
吕青青猛地想起来龙巷8号就是胡家的旧宅，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你是谁？”
男子和她并排走在一起，“李永强。”
哼，这男人肯定不是李永强，尽管他用围巾挡住了自己的脸。
“李永强？不熟，你去传奇所找他。”
“我和他也不熟，而且我去找过他，没找到，所以这才找到您，希望您给带个路。”
男子手指头微动，吕青青眼波流转，“那走吧。”
吕青青带着男子左转右转，很快就进了一条小巷子。
“就这儿，说吧，你叫什么。”吕青青试图穿过对方的围巾，看透他的面庞。就在刚才，男子接连做了几个手语，那是李永强和吕青青交流时用的暗语。
圈和叉！
他在说：我和他很熟，不仅去找过他，还见了面。
李永强说过，这是他和胡笳、欧阳文之间才懂的暗语，既然这个男子也会，那暂定为自己人。
男子见吕青青盯着自己的面庞，他毫不犹豫地取下围巾。映入吕青青眼帘的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看起来有50来岁了。
“自我介绍一下，冯鑫，外人叫我冯四。”
男子一开口就把吕青青震得瞪大了眼睛，这人居然是冯四？那个欧阳文找不到的冯四？
这下吕青青明白为什么李永强会让他来找自己了。
他们两人确实不方便同时出现。
不过，“李永强曾经说过，他没见过你，也没有你的消息。那你如何证明你就是冯四？”
“这个你就无需担心了，他既然能够让我来找你，那就证明他不怀疑我的身份。”
吕青青沉吟片刻，算是相信了男子的话。
“我不能长时间在外露面，今晚9点，洪崖洞外见。十年前的枪击案，我有线索。”说完，冯四围上围巾转身离去。
看着冯四的背影，吕青青下意识就想去找李永强，但刚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明明李永强可以直接来找自己，但他没来，说明不方便。
吕青青猜得没错，李永强确实来不了。
此刻的他满身是伤，趴在地上困难呼吸。
“说，昨晚来的那个人是谁？”蒙面男子手拿警棍，有节奏地敲打着他自个儿的手掌心。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李永强一咳嗽，扯得他胸口生疼。
“不知道？你可真当我是傻子了？红颗珍珠诚可爱是什么意思？”蒙面男子一脚踩在李永强背上，李永强不堪重负，又趴倒在地。
“什么珍珠？他是小偷，就是一个劫匪，想抢我的传家宝。”李永强还在费力解释。
“传家宝？你都穷成这个鸟样了，还有珍珠当传家宝？”
“有的，我真有，就在枕头里面，你不信去看。”
听到李永强的话，蒙面男子一挥手，一个手下打扮的男子粗暴地扯开了李永强的枕头，果然，里面藏着一个珍珠。不过那看起来也就小指头大小，这东西也配叫传家宝？
“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么大一颗珍珠，可不得好好留着。”感觉到背上的蹄子松了松，李永强抓紧机会再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