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屯秋日的傍晚透着祥和,一望无际的庄稼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不仅为这里的人们提供生命的源泉,也遮挡着人类的本能。
根壮躺在村外的草地上,头枕着双手呆呆的望着蓝天。
一旁的儿马悠闲的啃着已经不再脆嫩的青草。
突然
”啊……的一声大叫。
正在发呆昏昏欲睡的根壮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马进了玉米地,嘴里冒着白沫儿,正嚼着半截还未完全成熟的玉米。
根壮瞅了半天也没发现声音的来源。
挠了挠脑袋,这么耳熟呢?
赶紧把马从地里牵了出来。
看看天,时间已经不早了,也该回家了。
虽然房子很破,但也算有个窝儿!
牵着马转身刚要走,就听见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就见玉米地里探出个溜光锃亮的脑袋,像做贼一样左顾右盼。
四目相对,根壮一眼就认出来了。
”二狗?“
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二狗嬉皮笑脸的来到根壮近前。
”放放……马呢?“
说完,边提着大裤衩子边有些踉跄的走了。
二狗子是村里的闲人,比根壮大两岁,整天偷鸡摸狗不干好事儿。
但伤天害理的事儿没干过,这可能跟他的年龄有关系,毕竟才二十多岁。
根壮刚要走,但一想有些不对。
二狗子来地里干什么呀!还没到偷玉米的时候呢?
想到这儿,根壮悄悄的进了玉米地。
没走几步,透过玉米杆的间隙就见前面白花花的。
又轻轻的向前凑了凑,这下看清了,是个人。
就见玉米杆倒了一片儿,胡乱的铺在地上,那个人就仰躺在上面。
根壮明白了。
又探头向里面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
根壮转身要走,又一想,难道二狗子杀人了?
他转身要过去查看。
突然,那个女人坐起身,虚弱的喘着粗气,慢慢的穿着衣服。
”水娥婶儿“
根壮差点没喊出声。
没敢多看,轻轻的退了出去。
根壮也不算小了,对男女之事也略知一二。
水娥三十多岁,体态丰满,浅浅的皱纹下长着一张娃娃脸。
乍一看,就像十几岁的少女。
虽然根壮叫他婶子,但他们俩没半毛钱关系。
只是村里的孩子都这样叫。
水娥是个苦命人,大前年丈夫帮人修房子,不幸被一根房梁给砸死了。
两个人虽然结婚七八年,但也没生下个一男半女。
独自一个人艰难度日。
根壮牵着马机械般的慢慢向家走。
他怎么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搞到了一起,虽然两家没有亲属关系,但怎么说也是差着辈分呢!
根壮也是苦命人,父母在三年前因煤烟中毒撒手西去。
给他留下了几亩薄田,外加一片果园。
族里的亲戚多少给些关照,但那个年代谁家也不富裕。
晚上,根壮正在做饭,门悄悄的被推开了。
一个溜光锃亮的脑袋探了进来,把根壮吓了一跳。
”狗哥,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二狗贱笑着,把手里拎着的酒在他眼前晃了晃。
”根壮,哥过来跟你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