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惊奇不已，“你怎么知道？你也是吗？”
张大佐错愕地看着林北，“你真有病啊。”
林北一脸无所谓：“对啊，脑子有病，时不时会发疯，严格意义上讲就是神经病。”
张大佐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语气缓和了几分，“喂……”
早说你脑子有病，我见到你绝对绕着走。
林北瞪眼，一脸不满，“没礼貌，我不叫喂。”
张大佐忙不迭点头，“是是是，是我没礼貌。”
他鼻子还不断往下流血，配合他点头哈腰的表现，在外人看来，林北就是在欺负张大佐。
“我是林北，你找我有事？”
林北瞥了眼张大佐，重新背上了书包。
“没，没什么。”
张大佐本来是想挑战林北，一雪前耻的。
毕竟连人都没见到就被一棍子敲晕，这传出去太丢人了。
但是当他知道林北脑子有病的时候，就打消了挑战林北的心思。
没必要跟个神经病争胜负，打赢了欺负病人，打输了只会让本就糟糕的情况雪上加霜。
林北狐疑的看了眼张大佐，哼哼两声，教训道：
“没有就算了，下次注意点礼貌，别大街上喂喂喂的喊，丢人。”
张大佐干笑着点点头，“是是是，你说得对。”
“当然了，没有人比我更懂礼貌。”
林北昂起高傲的头颅，满意的转身离去。
张大佐嘴角微抽，他这是被一个神经病给教训了是吧。
“吴烁居然要挑战一个神经病，该死，真该死。”
……
林北睁开眼，视线中终于不再是那逼仄阴暗的浅灰色天空，而是布满了机械仪器的地下广场。
“我亲爱的父亲，欢迎归来。”
一道轻柔舒缓的女声在地下回荡。
嗡！
诸多机械仪器在同一时间开启，呼吸灯闪烁不定，光芒四射。
林北好奇的环视四周，发现附近的仪器指示灯都以一种很快的速度闪烁，越来越快。
“你是谁？你在哪？”
他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生灵存在，不由得出声询问道。
忽然间，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地下广场陷入了绝对的黑暗。
一束光从正上方打下来，落在了林北面前。
细碎的光点在林北的视线中组合成了一道高挑的倩影。
她穿着洁白长裙站在光束中央，半透明的身躯闪烁着莹莹微光，白色的长发扎成高马尾束起，发梢在空中漂浮，赤足洁白，不染尘埃。
“父亲，很久没见，你变年轻了。”
眼前的虚拟美女朝林北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缓缓抬起纤细的手掌要去抚摸他的脸颊，湛蓝的眼眸闪烁着眷恋。
林北本想后退的，但是当他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时，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虚拟化的手掌穿过了林北的脸颊，化作光点散开。
“我叫零，很高兴认识你，父亲。”
零号看着林北，泪流满面，哽咽着自我介绍：“我是您亲手制造出来的人工智能系统，我等您三千八百六十一年零七个小时了。”
林北震惊极了，这姑娘看起来年轻漂亮，没想到年龄这么大。
“奶，奶奶好。”
他看着零，结巴着开口道。
礼貌这一块，没人比他更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