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讥笑。
一字一句恍若针一样扎进韩若雪的心里。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遏制不住怒火，而是将愤怒变成一种工具。
正儿八经、客客气气的说话，有些人压根就不会听。
韩若雪蹲在墙角。
尽管她内心不想承认，但林川说的确实有道理。
“让我对自己负责？
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负责过？
你对那些欺负我的学生负责过？
你对那三个被你杀害的学生负责过？”
韩若雪眼眶通红，埋头开始抽泣。
林川噤声，感觉自己说的确实有些过了。
毕竟替韩若雪制造的困境都是他一手酝酿的。
留下来那些食物的时候，其实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可以说，换成任何一个人过来，都可能是相同的结果。
人都是一样的，谁也没好过谁。
“我是说，你只会教我们这些老实的学生对自己负责，
可从来没有人对我们负责。”
林川语气稍微平缓一点。
但韩若雪却哭得更厉害了。
“拿去，把伤口涂抹一下！”
从背包找出来，一开始何璐交给他的云缅白药喷雾。
韩若雪不解的抬头，看到喷雾后，有些犹豫。
“不要我扔了！”
林川佯装投掷的动作。
“等等……”
韩若雪咬咬牙，没好气的接过喷雾。
林川眯起眼睛，郑重的说了一句。
“记住了，韩若雪，我不再是以前那个林川，
你在我面前也不再是韩老师，
但是我还是会叫你韩老师，因为我喜欢叫。”
林川说的是实话，喜欢叫老师绝不是因为某种特殊的癖好。
“知道了。”
韩若雪照着伤口喷了起来。
强忍着痛苦的表情，尽量在林川面前装出强硬的样子。
林川看的有些好笑。
韩若雪的性格还是挺古怪复杂的。
脑子确实聪明，但很多时候又有些像小孩，喜欢赌气。
估计是从小家庭环境太好了，没经历过什么挫折。
韩若雪这样的性格，林川倒是挺喜欢的。
至少比那些拐弯抹角，八百个心眼子的女人要强的多。
许多伤口很深，韩若雪龇牙咧嘴的。
尤其是锁骨下方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