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阵法宋翎都没有听过。
瞧着宋翎那困惑的神色,陈飞崖笑了笑,解释说:“璇玑阵和盘罗阵都是微闾山的代宗主,林子归施下的,只有长老级别的人才能知道阵枢和运作的方式。”
宋翎脸色一凛。
之后的事就比较轻松了。
刘平帮着宋翎找了个暂时无人居住的院子住下,告诉她,若要去前线参战,明日晨时到一道村村口等着就好,前线的副将会过来收人。
对此,宋翎当然是连连道谢。
本想着等夜深人静,再去细探一下一道村,谁知道宋翎这刚收拾出睡的地方,屋门就被敲开了。
门外站着的是陈飞崖。
“陈道友有什么事吗?”宋翎打开门,问。
陈飞崖抬手示意,将提溜过来的油纸包递给宋翎,说:“这是我白日里从偏风谷顺来的烧鸡,看你风尘仆仆,想来是没怎么吃过的小的,好歹用点儿凡人的吃食过过瘾。”
几日过去,看来偏风谷又恢复了正常。
“多谢了。”宋翎接过油纸包,侧身请陈飞崖进屋,笑着问道:“我走时,偏风谷混乱不堪,不知道陈道友这次过去,一切可还安好?”
屋内只有凉茶。
宋翎弹指洗了杯子,给陈飞崖倒茶,又说:“要不是那场大乱,我这会儿恐怕还在那偏风谷的水牢里待着呢……那里着实不是人去的地方。”
“巡街令这东西就是害人的。”陈飞崖脸上的笑容散去,不太高兴地坐到桌边,喝了口茶,说:“从前我在偏风谷的时候,可没少看到他们欺男霸女。也就是仙尊们觉得偏风谷该有人掌管秩序,否则,巡街令早被取消了。”
看样子,陈飞崖也是受过巡街令苦的人。
但陈飞崖是海岱弟子,按理说,就算有什么冲突,巡街令也应该会给他面子才是,这里面应该还有什么故事。
“陈道友吃过巡街令的亏?”宋翎眸光一转,将烧鸡放在桌上后,叹道:“那群家伙没想到连道门的人都不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恨至极。”
俗世风味,还得用手撕。
陈飞崖一边撕着鸡,一边说:“道门的人他们当然敬重,但也仅限于内门弟子,像我这样无权无势的人,也就只能看他们脸色,被他们凌辱。”
聊故事,哪儿能没酒?
说到兴起的陈飞崖从乾坤袋里掏了酒出来,酣畅淋漓地喝了几口,把自己的苦水一股脑儿都倒给了宋翎。
宋翎当然不是真的要听陈飞崖诉苦。
眼看着陈飞崖喝得醉眼朦胧,宋翎伸手一推,陈飞崖就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于是,宋翎便偷偷从陈飞崖的腰间取了那个不起眼的乾坤袋出来,两指在上头以灵力转动两圈,口中默念金文。
细微的咔哒声响过。
乾坤袋开。
里面银光闪闪的东西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