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疏白了他一眼。
从顾寒的尴尬里，她自然看出了许多信息。
“不对。”
顾寒极力狡辩，“弱水三千，我就取两瓢，跟某人比，我要好得太多了！”
“某人是谁？”
“一个美男子。”
顾寒还是给足了千夜面子的，“一个……取了两千九百九十八瓢的美男子。”
噗！
冷雨疏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人最后肯定会栽到女人手里。”
嘶！
顾寒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九窍玲珑！
名不虚传啊！
还好，千夜睡着了，听不到这话，否则怕是要当场跑出来找她拼命！
冷雨疏盯着顾寒，目光一如既往地澄澈，只是澄澈中却带了点别样的感情，“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
顾寒更尴尬了。
暗道这女人变脸果然很快，顾某人跟不上她的想法。
“谢谢你。”
冷雨疏突然道；“给我哥……报了仇。”
顾寒叹了口气，“你哥有你这个妹妹，很幸运。”
他没问冷雨疏的过往，正如对方没问他和墨尘音的过往一样。
“未必。”
冷雨疏摇摇头，表情似悲似喜。
“我发过誓。”
她转而又看向顾寒，目光微闪，“伤害我哥的人，我会让他不得好死，谁都不行！”
顾寒一愣，“我不是他。”
“我知道啊。”
冷雨疏笑了笑，“你虽然不是他，可你说过跟他一样的话，做过跟他一样的事。”
“什么话？”
“我死之前，你不能死。”
她经历过绝望，故而性子一直很偏执，这句话，乃至说这句话的人，便如同她黑暗人生中的一抹亮光，曾经的她没抓住，如今她再不想失去第二次了。
“所以你放心。”
“我不会成为你的第三瓢水的。”
说出了埋藏已久的心里话，她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咳……”
饶是顾寒自认为面皮有胖子十分之一厚，也有点扛不住，老脸一红，一本正经道：“巧了，刚刚……其实我也想这么说。”
人家拿自己当哥，自己却以为……
果然！
他有些唏嘘。
顾某人相貌平平，魅力终是不及美男子千夜的千分之一！
转而。
他又自我安慰了起来。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