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时候,赵青琳两口子来到了北地。
先去了胥东升那里,表哥表弟见面,自然欢喜。
只是赵青琳的状态不是太好。
一进门,便请了大夫诊平安脉。
原因无他,赵青琳怀孕了。
已经二月有余,胥东升本打算请睿王喝点好酒,也给撤了下去。
“表弟,这是对表哥有意见吗?请人吃饭岂能无酒?”
胥东升看了看赵青琳,又看了看睿王,
“二姐已然身怀有孕,想必是辛苦的。
表哥理应多多照顾在身侧。饮酒之后总是会有味道。
莫要熏到了小侄子或是小侄女。”
赵青琳夫妻做客这几日,胥东升给准备的吃食,全是清淡且容易消化的。
至于喜欢吃重口的表哥,不用管。反正他娘子吃啥他吃啥,好养活得很。
待到赵青琳休息得差不多,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便再次启程朝着达瓦尔出发。
到了达瓦尔,赵青琳夫妻俩住在了后衙。
看着后衙里寒酸的屋子,睿王都要怀疑是不是被区别对待。
莫说赵家本就不缺银钱,就算是真的贫苦出身,那月例银子至少也是够一家子吃好喝好。
住宿环境,怎么也能好上许多。
结果,一间屋子里,一铺大炕。上面铺着苇席。
炕尾处,放了一个未上漆的柜子。
上面挂了锁,这是留给夫妻俩装点贵重东西时候用的。
上面放了若干条的被褥。
被褥更是奇怪,均是用棉布袋子套着的,甚至连一条缎面的都没有。
唯一出彩的便是屋里有个叫卫生间的浴房。
不论是洗漱或是出工,均可在里面解决。
用完之后用水一冲,干干净净,一点异味都没有。
墙壁倒是粉刷了白灰,嗯,窗子上的那块透明的琉璃也甚得人心。
是夜,当是睿王第一次在岳家住宿,
“娘子,三叔家的银钱,莫不是都被祖母跟三妹拿去养那些孤儿了?
怎生居住的这条件如此简陋,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睿王是怎么看着屋子,怎么感觉寒酸。
没忍住便问了出来。
赵青琳在他的怀里拱了拱,“哎,这你就不了解原因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后衙。
只能是临时落脚点,不是家。
因此没必要浪费大笔的银钱修缮。
能给咱们修这么一个卫生间,已经是看在你是王爷的份上大出血了。
别小看了那一个卫生间,所用的材料均需定制,很是费银钱的。
待到他日,三叔调任,还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呢。
他日,王爷随我回去岭南,去赵家村住几日我的小木楼,便知家跟临时落脚点的区别。 ”
经赵青琳的解释,睿王再看这简单的住所,便不觉得寒酸。
反倒是感觉这小屋子住着,很是舒坦。
尤其是外面如何严寒,室内依旧温暖如春。
在屋里只需要穿件薄袄子即可。
马上就要过年了,达瓦尔城热闹非凡。
赵青琳因为怀孕了,月份尚浅,因此没办法到处转悠。
睿王则整日里出去,美其名曰替她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