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隔着话筒跟耳机，同时身处两边的端言和贺知屿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几乎是同时失语，端言更是一时语塞，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已经把孩子打掉了……”
偏生连线另一头的秦婉婉，意识不甚清醒，还一直陷在情绪里出不来，根本没有意识到，贺知屿的这声询问里，语气已经改变了。
说完这句，秦婉婉停顿了良久。
她还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顿了顿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的模样，补充了一句。
“那他那么求我嘛，我没有办法。”
这一句倒是吐字清晰，也在这一瞬间，透过与手机相连的手机线，清晰无比地传入到此刻身在直播间的，无数人的耳朵里。
说实话，在听清楚那一句话的瞬间，就连贺知屿，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
今晚他会直播，其实完全就是个意外。
他这会儿还在这边支援处临时搭建点，原本是被喊过来帮忙的。但是被喊过来之后却发现，这里已经被收拾地差不多了。
也不需要他再帮忙啥的了。
但是时间却已经有点晚了，最起码再赶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所以这会儿，贺知屿正待在这边工作人员临时安排的，一个类似招待所的地方。
还没有正式开展投入支援的工作，不过今晚应该是难得还算是悠闲的时刻了。
虽然走了这么久的路，但是贺知屿倒是并没有觉得有多疲惫。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贺知屿原本是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然后突然就决定，要不还是直播一场吧。
说起来，自从工作中充斥着这样那样的忙碌，他也已经很久都没有登陆过直播的那个号了。
不过这里显然是没有电脑还有其他的直播设备的，要直播，也只能选择最简易的设备条件。
是的，他现在只有手机。
当然，手机也是可以直播的。
只是在打开手机的前一秒钟，贺知屿突然想，自己这会儿直播应该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也不知道，端言会不会恰好在听。
说起来，端言到现在为止都还是没有只言片语的回复，不过他现在多少已经确定了端言是去做了什么，但是……
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总之，贺知屿当时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开了播。
开播的前十分钟里，他并没有看到端言的id。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刚开始的时候贺知屿的心情有点不好。虽然不管是平台还是直播间的页面都已经显示开播了。
但还是有将近十分钟的时间里，贺知屿并没有开口说话。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直播间的评论区已经有人在问了，但就是不想说话。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端言进来之后的五分钟。
端言先在直播间问了他一句怎么了，又隔了一会儿，贺知屿的微信消息才有了新的回复。
“刚刚在忙，没看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