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静谧,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苏玥伊舔了舔嘴唇,觉得还是应该解释一下,“那个…昨晚的事,就是个意外!我,嘿嘿,不计较,你也别在意,想必你也知道了,我遭人暗算,中了春药,咱们就当彼此借个火,怎么说呢,临时救场!”
借个火?她还真敢讲!真不知道这个丫头的小脑袋里装的都是啥?
君卿凛磨了磨后槽牙,粗粝的指腹划过女孩柔嫩的手背,眼眸直直的看着貌似一扭就断的纤细白净的手腕……仿佛在研究是捏断,还是扭断。
苏玥伊不敢再说下去了,心里突突着,看着男人骨节分明好看的手指,几乎大她一倍的手掌…她担心下一秒,手腕会断,亦或脖颈。
咔嚓声没有如预期般响起,她猜想着,亘古不变的万年定理,事后无需负责,女孩子都这么说了,男人听了不是应该高兴吗
果然就听他声音颤动,用力说了两个字,“依你!”
室内光线昏暗,两人四目相对,她看不懂他那幽暗如旋涡般的深邃眸底到底卷着啥。
下一刻,他眼神有些飘忽闪躲了,划过她的脖颈,苏玥伊直觉锁骨处一阵阴风扫过,低头看了一眼,蹭的,她脸颊粉烫,麻蛋!
一时凌乱,居然没发现自己身上这件袍子过于暴露,此时领口微敞,尤其锁骨处斑驳的吻痕显露无疑!
这只小黄鸭,真会挑时候!
她拢紧了身上的睡袍,尤其领口,巴掌大的小脸越渐绯红,咬着下唇。
谁知,男人好听的声音忽的响起,“你在勾引我?”
“胡说!我没有!是你三更半夜跑进我的闺房!”苏玥伊梗着脖子,试图掩盖心虚。
“怕我?”君卿凛口吻戏谑。
苏玥伊翻了个白眼,克制着紧张,“呵呵呵,开玩笑!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何来怕你一说。”
君卿凛剑眉微蹙,好似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般,难道因为没表明身份?
“我是君卿凛。”
苏玥伊有些尬,“哦。”
今早猜到了,猜是一方面,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模模糊糊互不干扰不香吗?这样表明身份,不就说明她占了皇子的便宜了?万一讹诈她…
怎么办?不能惹他,糯糯的,“你好!我是苏玥伊。”
感觉有点幼稚,又是一阵沉默。气氛诡异,有种呼吸发紧的感觉。
暗黑的房间,除了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眼,她也并看不到此时君卿凛的耳尖已经通红。
苏玥伊抓着领口的小手都有些冒汗了。
难道他三更半夜跑来就是为了跟她彼此介绍打招呼的?
心中千回百转,盘算着,如果对面的男人兽性大发,她有几成胜算!
空间里有武器,但她不能轻易漏出来啊!毕竟人家是皇子,真的在相府有个好歹,岂不是满门遭殃!
便宜爹对她还不错,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她的富贵生活才刚刚开始啊!不能冲动,要稳住!
苏玥伊呼吸都乱了。
君卿凛内力深厚,自然感觉到女孩的紧张了,好像有些满意似的,他缓缓起身。
“你干什么?”
苏玥伊腾地站起,浑身警惕,问出口的话也带着抖动。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躺在床上不觉得,此时竟然比他矮了近两个头!
呃…完全没胜算。
忽的,一阵从胸腔震颤的笑声传入苏玥伊的耳中。
她被他的笑容惊呆了,应该是惊艳呆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男人绝逼很少笑,且笑的竟让她有些……发毛,有种被盯上的错觉?
君卿凛收回了笑容,一只手伸进袖袋掏出一枚玉佩,很快塞入她闲置的手中,触感微凉。
苏玥伊心下松了一口气。
不怕不怕,原来是给她送玉佩来了,就说嘛,那块丢了的玉佩肯定是落在小黄鸭那里了。
“我走了。”
一声很轻很轻的关门声唤回了她的神志,男人已经不见了。
苏玥伊撇撇嘴,嘀咕出声,“哼,神经兮兮的,还玉佩就还玉佩吧,干嘛弄的气氛这么诡异?”
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旖旎和那股强大的压迫感慢慢消散,整个人也轻松了很多,她伸出手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刚想丢到梳妆台上…
咦?
这好像不是自己那枚吧?
当看到玉佩中间龙飞凤舞的雕刻着一个大大的‘凛’字,她表情呆滞,立在原地全身僵硬……心又开始突突起来。